('
所谓救赎,不过是洛衔霜为了让言寂殊开心一些。其实洛衔霜记着,也并不真的是因为那一刻言寂殊觉得的救赎。
而是……那天烟花很漂亮,言寂殊的眼睛很好看。一看就是京城的小姐,很乖。
言寂殊的语气也没那麽不可置信了:“为什麽不告诉我呢?”
“因为,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那我便装着。”
“那现在呢,告诉我干什麽?”
“因为……不想装了,说清楚一点,你也不用这麽顾虑了。”洛衔霜定定地看着言寂殊。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只?直到烟花彻底落幕,洛衔霜才说:“她们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走吧。”
说着洛衔霜如往常一般朝言寂殊伸出了手,言寂殊没牵,还是班靠栏杆站着。
“洛衔霜。”
姝言
洛衔霜停住脚,在一片灯火阑珊里回过头,看向秦姝言:“怎麽了?”
言寂殊轻轻叹了口气,说:“罢了,没什麽,回去吧。”
“那我有话想说呢?”洛衔霜轻轻一笑,再度走到秦姝言身边,但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不动声色地把秦姝言拉到自己身边,避开迎面而来的马车。
过了会儿,洛衔霜说:“你看看下面,那麽多的灯光里,能不能有一天,有我们的一盏啊?”
“肯定会的。”秦姝言现实很自然而又很笃定地答了,话说完秦姝言就又觉出来其中的问题了,“我们啊?”
“是啊,就我们。”洛衔霜笑意盈盈,看着秦姝言,继续说,“我,和秦姝言。”
洛衔霜的称呼转变很自然,从一挑明了开始,她就一直叫的是秦姝言了。
“洛衔霜,等尘埃落定了,你就不打算找寻一个真心之人吗?”
洛衔霜愣了愣,片刻之后,她哼笑了一声,一手压着秦姝言被风吹起的头发,说:“秦姝言,你以为我从一开始就选你,后面什麽事不瞒你,但也尽量不牵连你,拦着你行刺,辰贵妃那一遭又非要出头,是为了什麽啊?”
“你……”秦姝言心跳有些乱。
但秦姝言话没说完,便被洛衔霜打断了,实际上她也一时说不出什麽。
“等等,我说完,好不好?”洛衔霜吸了口气,很慢很轻地说,“也不因为别的,只是……那是你啊,秦姝言,我不信你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出来。”
说完话,洛衔霜也不正面看着秦姝言,只是稍微侧过身,看着下方车马喧嚣。
只是,秦姝言很清楚地看见了,洛衔霜耳根泛起些淡淡的粉。秦姝言没由来的放松了些,嘴角抿着一抹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哪家的烟花再一次升空,秦姝言撑着栏杆,也不是那一副端庄拘束的模样。她歪头直视洛衔霜,含笑道:“害羞了啊大小姐?”
洛衔霜别开头,别别扭扭的说:“你能不能,有点一般小姐的模样啊,像是我俩换了性格一样。”
“我从来不是个什麽好人啊?”秦姝言索性一点都不装了,她说,“从你知道我一直隐藏身份起,不就该有点数了吗?”
洛衔霜一时有些受不了自己这纸老虎的性格,平时装得下去就算了,这……装不下去了啊。
“衔霜。”秦姝言顿了顿,拿出来一块玉佩,绕了个弯,道,“你们北疆,差异也不那麽大吧?”
洛衔霜当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但还是因着想听一句正面的肯定,所以故意说道:“什麽?差距蛮大的。”
秦姝言看洛衔霜这隐约又冒出头的跳脱,觉着有些莫名的开心,便也就很直接地说了洛衔霜想让她说出口的话:“是,我心悦于你,这是真话。可能,比你对我要早一些吧。”
洛衔霜愣在原处,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好在秦姝言主动接了话,说:“早在最初看着你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知道你只是在忍着不动手而已了。”
“而且,再后来其实我们见过的。在秦家出事前一年,我去上香,经过的时候,你在练剑,我停在原处看了好久的,那把剑也很合适。不过能看出来,沾了血。”
洛衔霜一听就记起来是哪件事了,赶紧就要解释:“那是……”
秦姝言用手捂住洛衔霜的嘴,笑了笑说:“我知道啊,那条路当天就因为有人私会没挑好地方,遇到那劫匪的尸体了。”
说话时,秦姝言一直很认真地看着洛衔霜,最后道:“好了,看看我,好不好?”
洛衔霜依言转过头,正视着秦姝言,说:“那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是我做的了,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正派大小姐会去揭发我呢。”
秦姝言扬唇一笑,解释说:“知道是你了,所以才选择不说的啊。有些时候底线是可以改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