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衔霜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看样子是很想沖刚才那个胡乱答应的自己桶上一刀子的。
言寂殊靠近了些洛衔霜,语气含笑,故意道:“洛大小姐,要反悔啦?”
洛衔霜突然一下没反应过来,但仅存的理智还是没有让洛衔霜立刻回应,而是说:“什麽洛大小姐,现在是皇后了。”
“哎呦,共用一个身体,累不累啊?”言寂殊轻笑了一声,打趣说,“要不换洛大小姐出来会儿?我不拿喜欢这个身份。”
这最后半句话,倒是真情实感了。
洛衔霜总算最好心理準备,切换回了洛大小姐的身份,说:“好吧,听到你的诉求了,洛大小姐出来一会儿好了。”
“要给我讲了?”言寂殊的眼睛里突然就漫起了期待。
洛衔霜看了会儿言寂殊,有些许走神,最后说:“将就讲吧,其实也没什麽的。”
“那我也要听。”
那时候洛衔霜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虽然已经开始在演武场拿着木剑练练琴,还练得很熟。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孩子,小孩的天性还是要有的,所以洛衔霜也总爱跑到厨房那一圈“偷鸡摸狗”。
言寂殊喊了停,说起:“不是,洛大小姐,明明能光明正大的去,你为什麽非得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的?”
洛衔霜抿了抿嘴,蹭蹭鼻尖,含含糊糊地解释:“那不是……以前我是这样的啊。然后有一次我娘养了个兔子,我给拎去厨房了。”
“你,”言寂殊愣了愣,语气里满是不确定,“给它吃了啊?”
“不是,我没那麽大胆的,就是一不小心把它毛给就是焦了一块。”洛衔霜看着言寂殊似乎有话要说,又很不确定的模样,补充了半句话,“就是你想的那样,烧到了,糊了,之后我就给剪了嘛。”
“啊?”
言寂殊没能把洛衔霜被限制进厨房的事和这个联系起来,想着能有多大不了的。就听洛衔霜又说:“本来剪一块还好,但我又嫌太丑了,多剪了些。然后就怎麽看怎麽不顺眼。”
洛衔霜没说完,言寂殊就已经猜到了——大概率秃了,彻彻底底的秃了。
“是个长毛兔。”洛衔霜很平静地又添了一句。
好。
罪名成立但罪不至此,必有后续。
“然后呢?”
循规蹈矩
“然后我肯定赶紧把兔子悄悄抱回去了啊。但是吧,我又绕回厨房了。”
洛衔霜想了想,似乎是想起来什麽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由笑了笑,说继续说:“但我没进去,他们在收拾兔子毛。我溜去鸡舍偷了只鸡就跑了。”
“你这……真该啊,没事偷人家鸡。”言寂殊撑着头一个劲地笑。
洛衔霜那时候跑进鸡舍就抱了只最大的跑,抱回自己房间了。
那时候本来就刚过了饭点,洛衔霜下午特意没怎麽吃饭,就等着晚上把这只鸡给烤了。
“真的没人跟你算账?好好的长毛兔你就给人家留这麽一小截毛了诶。”言寂殊说着,伸手比了很短的一小截距离。
洛衔霜语气里有些许无辜,说:“那肯定有啊,阵仗还挺大的来着。”
“你呢?”言寂殊眼里有些疑惑,也有些带入了情景为洛衔霜担心——虽然,按照言寂殊从小受到的教导来看,洛衔霜被骂一骂也是很正常的。
果然,再有底线的人对有些人也还是会各种提高自己的容忍度,各种为那人找理由辩白。
洛衔霜言寂殊便自我洗脑说:“人家也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爱玩一点怎麽了,那是孩子的天性嘛。”
洛衔霜脸上突然有了些自豪,她说:“我真的很有先见之明的。当时回去了就抱着鸡又去校场那边了。”
那时候将军夫人一回屋就看着了自己的长毛——已经变成短毛兔了。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猜到了祸端。
洛将军牵着自家夫人,这一看也立刻明白了是怎麽个事,他赶紧拦着她,说:“哎等等,夫人,你看这兔子吧,也挺乖的是吧?”
“……”洛夫人盯着他,说,“你就天天惯着她吧,我非得去看看她。”
“那你别骂她啊。”
“是是是,我什麽时候说过她了。”她微微笑着,替自己辩驳了两句。
等他们到洛衔霜屋子里的时候却一个人也没看到,洛夫人和洛将军立刻就有些慌神了。洛将军赶紧喊来人,说:“快去找霜儿。”
随后他有陪着夫人在洛衔霜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找。
“那你跑哪去了?”言寂殊有些想笑,觉得蛮有意思的——比起自己算是循规蹈矩的前十多年来说。
洛衔霜靠近言寂殊,故作神秘,言寂殊也被这一举动逗笑了。洛衔霜说:“就是跑到副将那了,让他给我打的掩护,分了他一半哈哈哈哈哈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