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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这一次是谁的手笔啊?”言寂殊稳定下来情绪了,洛衔霜这麽些日子教的东西也算是有用的,至少言寂殊有初步的判断了,甚至想出了好些应对策略。
洛衔霜说:“说不定呢,没準沖着我来的,毕竟前些天有点多事,谁知道惹了谁呢?而且这皇后的位置也是有点意思的。”
“谁知道呢?”长宁看起来也不怎麽在乎,起身拿起下午自己做的鲜花饼,放在桌上,递了一块给洛衔霜,接着说道,“说不定前些天抢谁风头了?或者谁开始计划夺嫡了,这排行第三的皇子是有点碍眼?”
言寂殊看这两位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话的腔调隐约还有些阴阳怪气,但更多的像是在讨论今天吃的什麽一样随意,她突然很想说:除了我你们谁是无辜的啊?
“要不演下去?”言寂殊撑着半边脸,看向洛衔霜。
洛衔霜点点头:“是我我肯定演下去,多有意思的。”
言祭殊一咽,心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着调,我还在幻想什麽劲……
长宁随意归随意,但还是比洛衔霜在乎,他问:“演下去,然后呢,怎麽处置?”
“当然闹大了看戏。”
“……”长宁张了张口,犹豫片刻又说,“坤宁宫不是一向是设了小厨房吗?今日为什麽却是御膳房?”
洛衔霜看看长宁,也不意外,颇有耐性地解释道:“有啊,但为了省事只有一个厨子,昨儿病了,我让他休息了。”
长宁低低一笑,洛衔霜和言寂殊也看看彼此,在那一刻看见彼此眼里的嘲讽意味。此刻,三个人思维同步上了。
洛衔霜含着笑说:“倒是……筹谋许久啊?”
“走吧,还是假装一下吃过了。”
长宁的关注点显然已经偏了:“那晚膳呢?不吃对身体可不好。”
洛衔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惊讶于长宁的思路为什麽能那麽跳跃,愣了愣才说:“要不我们自己做点。”
“好,我也要桃花羹。”长宁这明显是又想起那天他用了早膳,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洛衔霜和言寂殊起来了就都在小厨房挤着,他过去看时两个人正在做桃花羹。
那时长宁还质问为什麽不做他的那一碗,洛衔霜看着他,眼里也是质问:我问你了,问了你两遍,但你在练剑,每次都说的是“吃过了,你们吃吧。”
洛衔霜那时甚至学出了长宁的语气,不说十成十的相像,至少也学了七八分。
长宁一时无言,说了点什麽就出了厨房。但等洛衔霜和言寂殊出来,他却看见盘里还是装了三碗桃花羹。
洛衔霜眼里明晃晃的尽是“没想到吧,我这麽好的人”。
长宁道了谢,那时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但还是记着洛衔霜故意逗他,以及不叫他一起去做——好吧,三皇子就这麽斤斤计较,改不了了。
洛衔霜笑了笑,说:“那你去摘桃花啊。”
“摘就摘啊。”长宁头也不回走向院落里那几株桃花。
关联
言寂殊这次没参与他们做饭,而是自己坐在一边研究菜里到底下的是什麽。
洛衔霜路过还颇为好奇地问她:“看不出来,你们京城的大小姐,喜欢学用毒啊?”
“……”言寂殊一时间有些想反驳洛衔霜,但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最后只说,“偷偷学的没见过啊,你自己不会悄悄学些什麽?”
洛衔霜当真坦坦蕩蕩,背着手,弯下腰凑近些,说:“还真不会呢。”
“……”
言寂殊一句不可能都要到嘴边了,洛衔霜却先一步看出来言寂殊的想法,把她的话堵了回去,道:“我可没人会管着我学些什麽,所以……我要学什麽那都是光明正大的哦。”
“……”你真的够了,快点走啊。
言寂殊张了张口,说:“好好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理解。那麽现在你可以去指挥长宁了。”
到底两人已经朝夕相处了一年多,言寂殊可就太了解洛衔霜了,她也不指望洛衔霜在做饭这方面突然灵光乍现厨神附体。
言寂殊比谁都清楚,洛衔霜除了理论很清楚以外,要她自己动手那跟要了命一样,她和厨房总得伤一个。
“好好好,你研究研究,正好考虑一下怎麽装要合适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
当夜,言寂殊验出来了是什麽毒——慢性的,起初也就是跟普通的风寒类似。
三个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该干点什麽好,便各自抱了本书看。直到长宁把书放下才算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洛衔霜要翻页的手一顿,她擡眸看向长宁,问:“怎麽了这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