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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和张彦都帮了忙,潇恒那会儿在镇上就跟陶近溪商量,给张彦结算三十文的工钱,跟村里做小工一样的工钱。
张婶推辞不要,张彦也说自己跟着去镇上还吃了阳春面和包子,糖葫芦也吃了,怎麽还要拿工钱。
“婶子收下吧,你们还送了山楂呢。我们再做其他吃食,我要去上工,陶儿忙不过来张彦就来帮忙,都按这个价钱算。”
张婶见潇恒说得真诚只好应了,她笑得一脸褶子,七八岁的小孩在村里顶多帮家里打个猪草鸡草背一把柴火,哪里有人像彦儿一样,跟着去卖货就能挣三十文。
两人回到陶家小院,已是深夜。把团团放被窝之后,陶近溪还是坚持算完账再睡。
潇恒说,两人上次赶集至今,卖糖葫芦、修路和抄书一共赚了二两银子七百二十文。
又算从翻修屋顶请人的工钱今日赶集花了一千一百六十四文,这次净剩一两九钱五百五十六文,加上原先的十六两一百六十四文,家底拢共有十七两九钱七百二十文。
陶近溪笑眯眯放好钱匣子,睡前小声咕哝下次赶集得买荷包呢,潇恒对着人的脸颊落下星星点点的亲吻,才和师弟相拥而眠。
半夜三更时,孙怀富鬼鬼祟祟用长棍子拖着一个破旧的大麻袋,一扔到陶家小院门口,就连忙偷偷摸摸跑了。
原来今日孙怀富也去镇上赶集了,他想报複潇恒一家,和赵瑞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找来常六吃酒,说想买两条蛇尝尝蛇肉。
常六被酒灌得醉醺醺的,大着舌头问要多大的?赵瑞说肯定越大越好呀。常六接过一两银子说小事情,回去就给你办等着来取就行。
赵瑞阴险一笑,带着孙怀富去妓馆了。
常六打着酒嗝回家,后院堆着好几个麻袋,都是猎物和动物,他见其中一个麻袋里面动静不小还滑动不止,就大着舌头交代小弟这要收拾好过会儿有买主来拿。
小弟点点头,送走常六回房休息。
他把那麻袋打开,露出三只胖嘟嘟的小狗,那买主要小狗怕是养着看门了,常六小弟给三只小狗喂食后下了一点点迷曼陀罗粉,这样狗不会乱叫隔一夜就醒来了,免得路上乱叫买主退货。
赵瑞掏钱招待了孙怀富,就指挥孙怀富去丢麻袋,他要歇在妓馆不回村了。
孙怀富花人家钱享受一番,又不好说什麽,青着一张脸去拿麻袋时让那小弟又套了一层麻袋,要不然他瘆得慌。
他回村后把东西藏到陶近溪家不远处的树下,直等到半夜这才心惊胆战把麻袋丢到人家门口。
圆圆来了
这几日两人又是修路又是摘山楂做糖葫芦都起得很早,今日就多睡了会儿。
团团醒来见自己又在里侧,小脑袋很是疑惑。他趴在爹爹身上,看到坏红红握着爹爹的手,也把自己的小手伸过去。
“牵窝呀。”
潇恒听到小奶音,忙把小孩抱到怀中来捏捏小脸,团团咯咯笑,亲坏红红一口,又亲爹爹一口,口水糊两人一脸。
太阳穿过窗户洒在床上,陶近溪伸个懒腰,就被一双大手抱住,潇恒轻轻在他额前落个吻才起身洗漱。
陶近溪开心地翻滚几下,也跟着起来了。他先把小鸡崽放出来,给喂了草。
今日洗漱时,几人都用了香珠,洗完手脸果然舒适清爽,洗完之后潇恒又给一大一小都抹了一点香膏,淡淡的茉莉花味道萦绕几人中间。
潇恒又低头凑过去和师弟的唇亲在一起,陶近溪耳根泛红,也回亲了一下。潇恒眉间一跳,眼神都变暗了,正想再低头亲回去。
陶近溪双手抵住潇恒胸膛小声嗔怪道:“团团在呢。”
小团团仰着脑袋望着两人半天,气鼓鼓说:“团团在呢!”
潇恒笑出声,低头抱起小孩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团团这才咧着嘴笑了。潇恒抱着小孩去开院门,刚打开门就看到地上一个大麻袋,里面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师兄,怎的还不进来?”陶近溪见两人没进竈房,又跟出来看。
潇恒把团团放地上,开始解麻袋,他忽然想到什麽,又让两人先进门离远一些。
潇恒解开麻袋一看,是三只胖嘟嘟的小狗崽,一黑一白一黄,此刻正哼哼唧唧地找食,其中一只还咬着潇恒的裤管。
“哇,小狗!”团团在村里见过别的狗,这会儿看到小狗在自家门口,兴奋地上前摸摸,也不害怕。
陶近溪和潇恒对望一眼,也很意外,是什麽人会把小狗专门放麻袋里送到他们家门口呢?
早上专程蹲在路边看笑话的孙怀富被噎住了,他假装背着一捆柴从陶家门口走过去,看到这情景差一点摔一跟头,心里把常六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