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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恒进来一看,团团额头上有点红,他轻轻吹了吹,“团团是个小老虎,老虎是很厉害的不能哭。”
“嗯,小脑斧不能哭。”团团乖乖说着。
潇恒又转移小孩的注意力,“团团,我们都是一家人对不对?”
“一家人。”团团点点小脑袋。
“那你把师弟叫爹爹,把我叫什麽?”潇恒又问。
“坏红红。”团团思路很清晰。
“不对,我也是你爹爹,以后也叫我爹爹好不好?”
“好,坏红红。”潇恒扶额,“叫一声爹爹。”
团团不说话了,在他心里陶近溪是爹爹,另一个爹爹就叫坏红红,再叫爹爹怎麽分得清楚。他眨巴眨巴大眼睛看陶近溪。
陶近溪以为小孩不愿接受潇恒是爹爹,就慢慢引导,“你把他叫什麽?”
“坏红红。”
“你把我叫什麽?”
“爹爹,”团团咯咯笑。
陶近溪眼睛亮亮的继续引导,“那连起来叫什麽”
“坏爹爹。”
潇恒:“......”
陶近溪噗嗤一笑,被师兄瞪了一眼,又正色道:“我们都是你爹爹,都很爱你,在家里可以叫坏红红,外面有人了叫他阿爹好不好?”
“好哒。”团团又点点小脑袋。
潇恒松一口气刮刮他鼻子,几人相拥而眠。等一大一小睡沉了,潇恒轻手轻脚把团团挪到床里面,再搂师弟入怀,抱着人沉沉睡去。
隔日吃过早饭,两人商议请村长家的大儿子李江和哑叔来帮忙翻修下屋顶,为过冬做準备。
潇恒一想,“修整结束后,咱们张罗一桌菜,把村长、张婶和彦儿都叫来吃顿饭。”
陶近溪点头,又说“彩儿也叫来和团团玩,还有一只野鸡一只野兔没吃呢,刚好做了大伙儿尝尝。”
潇恒笑笑,用帕子把额头围了一圈,趁着天早去叫人了。
他走在路上遇到不少村民背着柴火从后山下来,对着他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麽。
村里大多人数待在山村,念书识字的也不多,得知潇恒和孙怀富打架、还娶了陶近溪十分震惊,把潇恒看了又看,像是看什麽怪物一样。
潇恒嘴角带笑面色温和,桃花村以后就是他的家了,为了和陶近溪过好日子,就要维护好邻里关系,这会儿比之前热情不少。
见到年长的男男女女“叔”“阿伯”“婶子”直往出喊,见到同龄人也微笑点点头。
他本就长得高大英俊,笑起来更是如沐春风,这一副礼貌乖巧的样子,完全不像孙怀福口中说的恶心,也不像那种打架不要命的人。
衆人心中疑惑,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潇恒不可置否,又看到张彦和陈风都背着柴火,后面跟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背着一竹筐猪草,把瘦小的身子都压弯了。
潇恒帮小姑娘把猪草背上,知道打架那天是张彦去喊村长主持公道的,就上前替他一把背起柴火,拍着他肩膀温声道:“那天多谢你去找村长。”
“不用谢潇哥哥,我自己来吧。”张彦现在跟潇恒熟悉不少,潇恒笑笑摸了一把他脑袋,又拍拍陈风的肩膀。
陈风的妹妹陈燕才五岁,蔡寡妇家里太贫寒了,两兄妹经常上山打柴打猪草,小姑娘对着潇恒小声道谢,陈风心里一阵羞愧,潇哥哥这麽好,上次他明明见赵瑞把团团推了一把,但是一直不敢说。
潇恒看着兄妹俩人脸红了,以为他们不好意思。把三个小娃娃送到家附近才转身去找村长。
村长一听潇恒说要修屋,便喊了大儿子李江,潇恒给李江开了四十文一天的工钱,比一般的小工都多了十来文。
李江乐呵呵跟着走了,末了潇恒又给村长说,下午一起吃个便饭,村长也笑眯眯答应了。
回到院中,陶近溪已经请来了哑叔和彩儿,潇恒给几人倒水,又给两个小娃娃拿了炒栗子和桂花糕,“团团和彩儿姐姐去玩。”
彩儿和团团坐在柿子树下吃零嘴,陶近溪见水井在那跟前又拿大圆筛盖住,又叮嘱两人不能去水井跟前。
李江说:“去后山拉些竹子回来,等会儿刚好要用上,顺便给这口井围一下,家里有小娃娃得注意呢。”
潇恒夸赞李江细心,哑叔见潇恒左手和头上还包着纱布也没让他干重活,就和李江一起去拉了竹子回来。
潇恒和陶近溪去张婶和村长家又背了满满几大筐茅草,这样屋顶可以垫厚一点。木条家里有,陶近溪在河边挖泥土,潇恒只管往回背就行了。
準备工作做完,李江和哑叔上到屋顶上,放木条铺茅草增加厚度,最上面再糊上一层泥土封住,能让这个冬日不那麽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