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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怀仁见周围指责的眼神越来越多,赶紧把他爹从地上拉起来,又在小声劝解着。
“到底怎麽回事?谁给说清楚!”村长敲着烟筒问。
陶近溪还愤愤不平,一脸怒气盯着赵瑞两人。心想定是他和孙怀富做了坏事,要不然师兄怎会动手打人。这麽想着就这样说出来了。
“我做什麽坏事了?我就是说了几句话.....”
“你这张嘴能说出什麽好话?”村长厉声道,孙怀富靠着卖猪肉起家,有点钱了就飘了,老对人骂骂咧咧的,大家都睁一眼闭一只眼。
他之前还调戏过村里的妇女姑娘,不少人家后面宁可去镇上或隔壁村买肉也不去他们家,这事村里人都知道。
孙怀富气道:“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自己知道,还不準人说了?再说刚赵瑞也骂人了?怎麽就说我一人?”
“放你妈的屁,要不是你先说,男人和男人......”赵瑞眼看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又把刚刚几人的下流对话统统往出倒!
“你个狗东西,明明你从镇上得知潇恒娶了陶近溪被赶出府,巴巴跑来告诉我,还说跟我商议怎麽把这恶心人赶出村的!”
围观的人一脸震惊,一会儿看看潇恒一会儿看看陶近溪,再看看赵瑞和孙怀富,随即张着嘴巴开始交头接耳。
“够了!都别说了!你们像什麽样子!这麽大的人一天就知道嚼舌根当人面说这些髒话,有点教养没?”村长听了赵瑞的髒话直皱眉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吴水琴听完孙怀富这样一说,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声骂着赵瑞:“看看你做的什麽缺德事儿!人家成亲关你什麽事情?!轮到你个光棍说三道四了?”
吴水琴心中气闷,赵家也算桃花村有头有脸的富户,怎麽生了这麽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游手好閑不是在妓馆风流就是跟二流子吃酒,他在附近几个村名声不好,连累姐姐和妹妹都没嫁出去!
吴水琴越想越气,她恨铁不成钢,最后竟当衆揪着赵瑞耳朵扇他耳光子!
赵瑞自诩长得还算周正,但一直娶不到媳妇,眼下被自己亲娘当衆骂光棍还扇耳光,更是没出息地哭出声了。
陶近溪冷哼一声,听他们吵完才明白事情原委,又是因为娶男妻被欺辱。
他感受到师兄握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没忍住蹭地一下站起来,理直气壮道:“我和师兄就是成亲了!我们八月十五在镇上行过礼拜过天地,我们既是夫妻卿卿我我不是很正常嘛!怎麽?你们嫉妒羡慕也去成亲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这些话,说完心里又苦又甜,他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开始颤抖出汗,余光看到师兄侧过身紧紧望向自己的桃花眼灼灼动人。
他顿时恍然,有一点明白为什麽和师兄相处总是有小狐貍跑来挠他的心尖尖了。
周围人又被陶近溪的话震住了,包括潇恒。
过一辈子
潇恒睁大桃花眼望了陶近溪片刻,一张阴沉的脸转忧为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紧紧握着陶近溪手还不够,一会儿捏紧一会儿轻轻摩挲着,嘴角也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李昀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去阳春酒楼试工第一天就听客人说了好多断袖八卦,没成想竟听到自己好友和男人成亲的事实,顿时大惊觉得很是奇怪。
早上遇到两人也不知作何反应,但刚刚一听到潇恒和孙怀富大家又急匆匆去找陶近溪,心想这师兄真会惹是生非!没想到陶儿当衆承认是男妻,如此护着他师兄。
村长皱着眉头听完,长吁短叹。
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也没说话,又对孙怀富说:“你骂人再先人家才还手的!况且你们还没咋受伤,看看你们俩把潇小子打的多严重,这要是报官你们是要坐牢的!”
孙怀富张着嘴想辩解什麽,但是又不好当衆说自己身上被潇恒打了,只好吃下这个闷亏!
“骂人不对打人也不应该,赵瑞和孙怀富给潇小子赔礼道歉,对方若是能接受这事儿就过去了。但是作为惩罚,过些天村上要修路你们三个都必须去!”村长厉声道。
吴水琴听到自己儿子差一点坐牢,又揪起赵瑞让他对陶近溪和潇恒道歉,赵瑞哭红了眼睛,埋着头瓮声瓮气道了歉。
潇恒见他娘是个明理之人加上这麽多看着也没拿乔,温声说:“这事儿就过去了。”
孙怀富见赵瑞道歉了,又看潇恒一身血迹,真以为自己把人伤着了,被逼无奈梗着脖子说了句:“对不住了,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潇恒淡淡道:“嗯,今日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