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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近溪傻乎乎地感动,他没想到的师兄都已经在做了。
村长又说,不是非要盖房子御寒,趁这几日天气好了,把三间茅草屋都检查修整一下,屋顶添厚一些茅草再上一层泥土护着,防风防雪。
还有门窗的缝隙窟窿,该填的填,该遮的遮,等天冷了屋里添个火盆,手头宽裕买几个汤婆子暖手暖脚,冬日也能扛过去。
来年开春以后天气渐渐热了再盖房合适。
潇恒和陶近溪点点头,还是村长有经验,两人要买地,村长要作证就跟他们一道往张婶家走去。
村长拿出两亩地的地契,张婶和陶近溪双方按下指印,待过些日子村长上交官府盖官印就好了。
不过张婶和陶近溪关系亲和,当下就给两人说下河湾的两亩地就是他们的了,而且还把冬麦给种上了。
潇恒和陶近溪把十两银子递给张婶,随即又是一阵感谢,这省下他们不少事情。
张婶又对两人说:“谢什麽谢,若不是你们带着我彦儿去镇上,他怎能把菌子卖出去一百六十文!我还要谢谢你俩小子呢!”
张婶是个宽厚聪明的,本就看着陶近溪长大情分自然在,他这师兄多次相助张彦,母子俩都铭记在心。
索性把潇恒也当自己人,往后他们若是能多带带张彦,以后也不愁这孩子没出路。
潇恒一笑:“彦儿机灵,平时看着不言语实际卖东西不怕人,是有本事的。”张彦本就崇拜潇恒,这是头一回听着潇哥哥当着娘和村长的面前夸他,顿时心花怒放。
村长瞧着潇恒待人接物大方真诚,对邻居多有帮助也十分欣慰。他们家冬麦还没种完,留几人说话就先走了。
陶近溪和潇恒又仔细问了张婶,上次给的菜种子如何种养,这才準备抱着团团回家。
张婶屋子隔了几块菜地就是隔壁孙家。
孙家算是村里的富户,院子里停着一辆牛车。孙老头两个儿子,孙怀仁在村里种地,孙怀富在村里杀猪卖肉,这会儿不少人等着割肉。
孙怀富见两人从张婶家出来,一边称肉,一边上上下下打量二人,笑得贼眉鼠眼的。
“怀富呀,你笑什麽呢?”赵瑞故意问道。
孙怀富朝着陶近溪二人一擡头,语言下流道:“我笑,这男人跟男人还能做那回儿事呢!”
“哈哈哈?”周围几个汉子先是暧昧一笑,又朝着他擡头示意的地方望去,潇恒步子一停朝那边看了一眼。
孙怀仁瞪了一下弟弟,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孙怀富龇牙咧嘴不理人,继续和赵瑞一唱一和说些肮髒话。
赵瑞家里也不穷,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他爹名下有二十亩田还顾着佃农种地。用张婶的话说,他们家富是富,但是没人喜欢,因为除了赵瑞的娘是个正常人,其余都是疯子。
赵瑞仗着识几个字整日游手好閑只知道去镇上风流快活,昨日赶集去了百花镇阳春酒楼跟几个二流子吃饭。
其中那常六是个能说会道的,一边吃一边唾沫横飞说起镇上的八卦,从楚宋结亲聊到了潇恒娶男妻被赶出家门。
赵瑞眼睛一跳,潇恒这名字听着怪耳熟的,细想这不就是陶近溪那师兄吗?总算抓到他的把柄了!
我们夫妻
他听完八卦两眼放光,这潇陶两人本就是娶男妻成亲,在村里不敢说还装成师兄弟。他回村里之后就找到那孙怀富一骨碌全说了,还把有关断袖的种种风气尽挑坏的灌给孙怀富。
孙怀富自大傲气,也不懂什麽是男风,被赵瑞这麽一说只觉得匪夷所思又恶心吧唧,他们就谋划怎麽把这事儿抖落出来,让潇恒滚出桃花村。
所以刚见到潇恒和陶近溪从张家出来,就开始一唱一和说三道四了。
潇恒早就察觉到那些不善的眼光,他向前一步挡住那些肮髒视线,对陶近溪说:“师弟,你带着团团先回去做午饭,我挑点儿猪肉就回去好不好。”
陶近溪刚刚满脑子都在规划院里怎麽划地怎麽种菘菜,这会儿见到师兄要买肉才回过神。
他本想说家里还有野鸡呢,而且那孙怀富前两次还给师兄脸色看,他又有些犹豫终究没开口,想着师兄怕是想吃猪肉了就把银子递了过去。
待陶近溪身影走远过了河看不见以后,潇恒才一脸阴沉朝孙怀富院里走去。
他还没开口,孙怀富就流里流气开口:“这不是镇上的潇公子麽,沦落成村里的庄稼汉了?为了在床上......”
潇恒不等他的髒话说出口,已经挥拳打过去了,当场几人大骇!
孙怀富常年杀猪,力气不小,他往后退了个趔趄,啐了一口血水,从案板上抽出杀猪刀红着眼睛就往潇恒身上抡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