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潇恒深深道谢,又要单独再买纸。
见宋玉不解,便笑着说:“我要教我师弟念书,兔毫给我拿两支吧,再要一个普通的砚台。”
宋玉羡慕地看一眼陶近溪,又给潇恒拿了普通宣纸,二十张纸就八十文。
如此,两支兔毫毛笔六十文,墨条两百文,砚台七百文,纸八十文,一共花去一两银子四十文,这些还是最普通的笔墨纸砚,张彦默默看着念书可真费银子。
潇恒签完契约又交了一百文押金,几人带着书和笔墨纸砚离开留香书坊。
走之前,宋玉把书包好递给潇恒,又好奇打量一番陶近溪,十分热络道:“潇公子我比你年长,你们以后叫我宋兄吧。”
潇恒爽朗一笑:“宋兄,下回见。”
陶近溪心中闷闷的,怎麽师兄和那宋掌柜去了一趟里间,出来两个人就称兄道弟如此热络?
于是好奇问道:“师兄,你方才拿的是什麽书?”
潇恒见他面上不喜,眼波流转弯眉一笑,只说回家读给师弟听。
陶近溪见师兄笑得不怀好意,只好愣愣点头。
潇恒背着包袱,又接过团团抱在怀里,让师弟歇歇。想着集市人多,还是得抱着小孩安全。
“咕......”潇恒听到团团肚子叫了一声,柔声道:“团团饿了,给你买好吃的去!”
团团咧着小嘴笑,用小手捏捏自己的肚子说:“肚肚饿了。”
潇恒见前方不远处就是有卖糖葫芦的,就要了三串,一共十二文。他递给师弟和张彦一人一根,再拿着剩下的喂团团。
张彦涨红脸说不要,陶近溪摸摸他的头让拿着吃,又见潇恒没有,便把自己的递到师兄嘴边:“怎的没给你买?”
潇恒不喜甜食,但师弟要喂他,还是轻轻咬下了最上面那颗糖葫芦,“我吃一颗就行了,你们吃。”
几人在西坊巷子找了地方坐着歇歇,要了四碗阳春面,花去四十文。
张彦想着早食都是陶哥哥他们买的,又给他买糖葫芦,这会儿吃饭便抢着要付钱。
潇恒和陶近溪哪里同意,又是一通劝说。
张彦急得脸都红了,他不好意思一直让哥哥们给他买吃食,谁挣钱都辛苦。
“你还小赚的钱自己攒着,今日带你来我们也多个帮手感谢你都来不及,等你长大有本事了,再请哥哥们吃饭。”
听到潇恒这番话,张彦才作罢,内心更敬重潇恒和陶近溪了。
陶近溪见那摊贩老板把细细的面条迅速丢入一口大锅中,待面条在沸水中翻滚时,又拿出四个大海碗,问了他们几人无忌口,便依次放入酱油、盐巴、葱花、芫荽和一点调料。
这时,面条煮好了,老板把面均在每个碗里,又起一勺鲜亮的清汤淋在上面,再滴一滴香油,这才给几人端上桌。
张彦凑到碗边一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陶近溪让他慢点吃,便挑起一筷子面吹吹凉送到团团嘴边,等小孩张开嘴,他又调转方向喂到自己嘴里。
“爹爹坏!”团团瞪着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爹爹,又转头委屈巴巴对潇恒告状,陶近溪顽皮一笑,认真吃面。张彦在一旁看着也一边吃一边笑。
潇恒不禁莞尔,他无奈拍拍师弟的头,算是帮团团报仇了,又夹着几根面吹凉后喂到团团嘴里。
这家阳春面细腻滑嫩,连团团都吃了许多,那汤头也是鲜美不油腻,张彦吃完面把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陶近溪见师兄也吃得饱足,便暗暗记住老板的做法,想着回家做了试试。
饭后几人又去游街,手里有了银钱要给家里采买不少东西。
盐价贵,一斤一百四十文,油也不便宜,一斤一百二十文。张彦知道家里还有油盐,也不敢乱花钱,想把自己卖菌子的一百六十文留给娘,就什麽都没买。
陶近溪买了油盐各一斤,师兄吃面食喜欢添醋,他又打了一壶醋十六文,两斤酱油三十文。
一共花去三百零六文,陶近溪一阵心疼。
潇恒见到有卖小孩儿餐具的,便停下脚步。
“家里只有三个大海碗,团团每次吃饭都要把脸埋进去,不如买一套这个?”潇恒指着一套小孩的木质餐具问陶近溪。
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是两人都知道他们一起过日子,所以不管是赚钱还是买家用都商商量量着来。
陶近溪想着有几次团团着急吃饭抓在海碗边上,差一点烫了,就应了潇恒。这套木质餐具打磨的极其光滑,一双小筷子比正常筷子短一些,一支小木勺,一个小木碗,一共六十文。
“那菜刀我看你切菜费劲,不如买一把新的?”买菜刀花了两百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