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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近溪见菌子卖的很快乐不可支,对着团团的小脸蛋又是亲又是捏的,逗得小娃娃咯咯直笑,愈发认真叫卖了。
潇恒勾唇一笑倒是没想到团团还有这本事,他低头亲一口团团的额头,数着钱算账,他们带的菌子多,足足卖了四百文。
麻袋里还剩下四五斤干菌子,陶近溪看着铜板笑得眼睛弯弯,再没有比自己辛苦劳作挣到钱更开心的事情了。
张彦跟着沾光两筐菌子也卖完了,一共二十来斤,卖了一百六十文,他从没见过这麽多铜板,还是自己卖出去的。
他小心翼翼把数好的铜板放到布袋中,怕自己丢了,又让潇哥哥给揣着。
他们这生意好,连带隔壁野菜也卖得很快。
方青山夫妇别提多喜欢这师兄弟了,见潇恒还没有卖出东西,还热心给他说着禽类的价钱。
鸡鸭一般看大小和公母,公鸡一般十八文左右,母鸡母鸭一般二十文往上了。
潇恒捕的是野鸡,他定价按十六文卖,如果有人还价,最低按十五文出掉也不亏。
潇恒点点头,这方青山是个实诚人,说得跟哑叔之前告诉的他的差不多。
不一会儿就有名胖胖的中年汉子上前询问兔子价钱。
潇恒先前问过哑叔,兔子看大小和毛量,一般三十文到五十文不等,他打的这几只兔子都是中等个头,秋季兔毛也厚,就报了四十文的价钱。
“我是酒楼后厨的采买管事,这兔子还能便宜的话我就都要了?”这人面容和蔼,说话也温声有礼,潇恒想着不如做个长久生意,又给让了五文钱。
钱管事满意笑笑,又检查了五只兔子都活着,只是兔腿伤了这个不打紧,活的野味拿回酒楼烧菜新鲜,食客图的就是这一口。
他痛快地把五只兔子都要了,给了潇恒一百七十五文。
“钱管事,野鸡和小鹿你们要吗?”潇恒接过钱问道。
钱管事笑呵呵说:“鸡鸭我们一贯不缺,鹿倒是不错,不赶巧今日没食客预定,这东西价贵,我们也不敢多準备。”
潇恒了然点点头,又让陶近溪装了一斤野山菌递给钱管事。
“钱管事,这是山里摘的野山菌和鸡肉炖着吃,味道鲜美也更滋补。您带回去尝尝,不收钱。”
钱管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接过菌子后又善意提醒潇恒,小鹿一般八到十五两银子不等,母鹿市价一般三十两往上不等。
潇恒抱拳感谢,又问了钱管事在哪家酒楼做事才送走人。
陶近溪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师兄真会做事。
“兔兔没了。”团团仰着小脑袋看潇恒,可怜巴巴说。
潇恒蹲下来,刮刮他的小脸说:“回去了再给你猎一只小兔子,今日兔子卖钱了给你糖葫芦吃。”
一听到有吃的,团团眼睛亮晶晶的又乐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好哄。
野鸡最后卖出去五只,潇恒运气好都按十六文卖的,赚了八十文。还剩下一只了,晌午要是还卖不出去就带回家自己吃。
陆陆续续有人来问小鹿价钱,但一听十多两银子都不敢还价了。鹿肉美味且大补,一般人确实买不起。
潇恒说不如先去当铺把玉冠当了,下午去新街那边试试小鹿能不能卖掉。
陶近溪和张彦帮着收拾东西,几人告别了方青山夫妇去当铺了。
陶近溪一进去就问上次当掉的玉佩还在不,掌柜以为来了大单笑眯眯命人取来玉佩,陶近溪见那玉佩通体青色,光泽润美,再看一眼潇恒,暗暗想自己定要攒够钱给师兄赎回去。
“掌柜请您给我留着,我攒够了钱一定来赎!”当铺掌柜不知听过多少这样的话,只敷衍地点点头。
潇恒拿出一顶红锦玉冠,掌柜看到了不禁满脸喜色道:“这顶玉冠不错,可是要当掉?”
最后二人和掌柜扯皮多时,把玉冠当了十五两银子。
陶近溪想着这下买地的银子总算有了,但出门之前又固执地把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掌柜请您把玉佩和玉冠都给我留着,我攒够了钱一定来赎!”
那掌柜皮笑肉不笑摆摆手,没当回事。潇恒看师弟神色认真,想到什麽嘴角一弯。
陶近溪刚走出当铺,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一位大腹便便的富人,正悠哉悠哉吃着烧鸡。
那人衣着华丽满脸油光,眼神一怒準备骂人,一看潇恒牵着一只小鹿,又换一副脸色问:“这小鹿不错,怕是四个月大吧?多少银子?”
潇恒把陶近溪几人护在身后,见那臃肿富户穿着打扮像是商人,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厮。
他不卑不亢道:“您慧眼如炬,这小鹿就是四个月大,正是肉嫩的时候,而且毛皮完整冬日做鞋也保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