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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近溪又惊又喜,“师兄你们果真满载而归!这是兔子和野鸡!”他一双眸子本就清澈,此时因为喜悦多了几分明亮,刚劳作完脸颊本就透着红润的光泽,这会儿更显得鲜活动人。
潇恒没忍住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笑出声来,“多亏了哑叔带我们,今日才能收获这麽多!”说着把竹筐放下来开始分猎物。
他想着哑叔如此诚心带他打猎,三只兔子给哑叔了两只,野鸡一共四只,哑叔本来就打中三只,他就给自己留了一只。
哑叔打手势推脱不要,彩儿解释:“爹爹说,兔子都是潇哥哥打的,兔子只拿一只。”
陶近溪一看就明白怎麽回事不再推辞,上前又跟哑叔道谢。他和彩儿一共捡了三袋子菌子,彩儿一下午都在帮忙,菌子也给彩儿分了一袋子。
潇恒把两只兔子和野鸡放在背篓背上,又把一袋菌子放在上面压住。
团团听到几人说话就醒了,他侧身睡着往起坐的时候一下子没起来,只好翻身撅起小屁股爬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喊人。
“爹爹,坏红红~”团团张开小手,潇恒两步走过去俯身把他一把抱起来,又把旧衣裳递给陶近溪。
“团团饿不饿?”陶近溪接过衣裳背起菌子,见小孩摇摇头打着小哈欠。
下山的路有些滑,哑叔找了一根稍微粗一点的树根把顶头削尖了递给彩儿拄着,另一只手牵着女儿在前面带路。
潇恒有样学样,也给自己和陶近溪做了两根木棍拄着。
下山后走到河边,好些人在洗菜閑聊,看到他们满载而归都在议论。
“哟,那陶小子的师兄还会打猎呢?”
“没见哑叔跟在一起吗?说不定不是他打的!”孙怀富嫉妒道,他刚杀完猪正在给村里人显摆呢,这又撞上潇恒他们了哪里不气。
“我看人家师兄是个有本事的,打鱼都那麽厉害,打猎能差到哪儿去?”说这话的是蔡寡妇,她泼辣惯了,谁都敢顶嘴。
昨日潇恒给了陈风一条鱼,回家后说明由来,蔡寡妇内心感激的很,她男人去世后带着一儿一女日子过得并不好,平日里扣搜惯了老被外人说苛刻儿女,她也想大方可哪里能大方起来呢。
昨日的鱼她都分成两回做的,陈风和陈燕差点儿没把碗底舔干净。她为了道谢,今日带着一篮子野苋菜专门挑人多的时候,递给陶近溪和潇恒。
周围顿时发出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寡妇门前是非多,心眼髒的还当面说上坏话了。
“蔡寡妇,是看上师兄了还是师弟了?”赵瑞这话说得暧昧,周围顿时哄笑起来。
一鼓作气
陶近溪大大方方接下了菜,对衆人道:“我师兄昨日打鱼,是陈风和张彦帮忙提水桶看孩子的,为了道谢送他们一人一条鱼,今日蔡姐回个野菜有什麽好笑话的。”
张婶紧跟道:“就是,这乡里乡亲不就是你帮我一把我拉你一下!蔡妹子是好心,陶小子的师兄也是个善人,还帮我彦儿背柴火,你们这些人别没事乱嚼舌根!”
几个婶子姑娘听到这些话,对陶近溪师兄更满意了。
孙怀福和赵瑞见状只好讪讪收声,他们还没成亲周围人又多,有时候还要顾及点面子。
陶近溪回家把潇恒捡回来的栗子先炒了,也算是个零嘴给团团吃。
他站在竈台上专心忙活没注意团团就在身后,从锅里盛栗子的时候有几个不小心滚到了地上。
团团跟在他屁股后面上手就抓,一碰到滚烫的栗子立马烫的缩回手,委屈地哼唧出声。
“是不是烫到了?”陶近溪心疼地给他吹吹,又把烫到的小手指往凉水盆里泡。
潇恒回竈房,一看团团憋着眼泪就问怎麽了,陶近溪讲完,团团忍着泪颤声说:“团团不疼。”
潇恒捏起来他的小手,见两个指尖有点红,心疼地给他吹了吹,又摸摸他的小脑袋,回房里给他取了一块红枣发糕。
团团双手捧着发糕小口吃着,陶近溪见他眼睛不红了这才放心做了晚饭。
蔡寡妇送来的野苋菜有很大一篮子,潇恒帮忙择完,又抓一把栗子剥出来,吹凉之后喂了团团一颗,小孩吃得开心,凑过去亲坏红红,口水糊他一脸。
潇恒笑出声,很自然地把一颗栗子递到陶近溪嘴边,陶近溪一口吃掉。
他的唇若有似无舔到师兄的手指,那温软的触感让潇恒一怔,一阵燥热顿时从指尖翻滚到心尖。
潇恒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燥热,去竈洞添柴。
有潇恒帮忙,陶近溪很快做了一锅汤面。
菌子和芋头都用葱油煸出香味再添水煮沸,面条快熟之后,把野苋菜切了放锅里,又打散最后两枚鸡蛋围着锅淋一圈,撒上盐调味,一锅简单的杂汤面就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