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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兄一起养崽种田
含笑迎东风
何为男妻
潇府的花厅里坐着一美貌妇人,神韵从容矜贵。她轻轻刮着茶沫,“西院那位怎样了?”
“回夫人,三少爷卧病在床,茶饭不思。”春香说完,眼底浮上一层狠毒。
就凭那庶出的贱小子还想考秀才,哼!不整死他!
有大夫人在,谁也不能抢了嫡子潇意大少爷的风头。
“嗯,三少爷的药可别停了。老爷去哪儿了?”
“是,老爷邀人在聚贤楼吃茶。”
“哦?那咱们也去瞧瞧。”
秋收时节,整个百花镇洋溢着丰收的喜悦。百花镇逢三六九赶集,今日八月初六,加上各大村子都来上交粮税,街上好不热闹。
南北新街贯穿整个百花镇,街头巷尾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子,卖油盐酱醋茶、卖酒卖肉、卖果子蔬菜……应有尽有。
春香刚扶着陈青莲上了聚贤楼雅间,王媒婆也跟上去了。
她只听今日的茶楼格外吵吵嚷嚷,衆人议论纷纷什麽“男风”“男妻”几字,她本着敬业精神——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姻缘。跟着一位美貌妇人后头就进去了。
“那楚府的小侯爷,面若冠玉,惊采绝豔,是大盛永康十六年的状元!而那宰相之子也是才貌双全,意气风发,是大盛永康十九年的状元!”
说书人拍完惊堂木,继续道。
“此二人,时隔三年,竟同为状元,京城人人称之卧龙凤雏。同朝为官后又齐心协力精忠报国,二人一见如故,情投意合,皆不娶妻不生子,如此相互陪伴至今已有二十年年!”
此话一出,衆人哗然。
“而今,小侯爷疾病缠身命在旦夕,那宰相之子为了全二人成亲之愿,日日含泪跪拜崇明殿,请求圣恩赐婚,这才成就了一段楚宋结亲的佳话——大盛朝楚府的小侯爷与当朝宰相之子宋公子于七夕当日成亲。”
“啪!”地一声,惊堂木再次响起,“欲知二人结亲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讲得抑扬顿挫,非常动听,结束之余茶楼之中多数姑娘妇人都听得落泪,一时间唏嘘不已。
有女子感叹,“二人情比金坚,天作之合。”
一男子说道:“可是两个男人结亲怎麽过日子呢?”
“你和你娘子怎麽过日子,人家就怎麽过呗。”
“可是两个男人怎麽生孩子?这不就没后了?”
“没后怎麽了,可以过继,或者去慈善堂领养!”
“那又不是自己亲生的......”
茶楼中议论纷纷,甚至有人争得面红耳赤。
王若梅心想宰相之子和小侯爷都能结亲,这民间男子与男子不也可以成亲?此生意可做,只是得加价。
“荒唐之极!”潇儒贵怒道。
他的酒铺分号要扩张到府城了,正和一群商贾友人在聚贤楼雅间吃茶显摆,几名商人是百花镇有名气的富户,都在勾栏瓦肆里见过不少断袖之交,对此眼里心里皆是鄙夷。
“如此不顾礼仪王法,还有大批人叫好,什麽娶男妻,我看是养男宠!”席间一位商人跟着说。
“张掌柜所言甚是,索性不关咱们的事儿。” 钱掌柜如实道。
“不是我多虑,所谓上行下效,楚宋结亲,定会影响民间风气!”
“也是这个理儿,不过令郎人品端正又中了秀才定不是如此好坏不分之人。”
衆人席间恭贺了张掌柜,张掌柜眼睛眯起来,说是过两天请客。
潇儒贵心中不是滋味,潇家三个儿子参加科考,全都落榜。
张掌柜又道:“若是我家犬子定要家法侍候,让他改邪归正!”
潇儒贵心中烦闷抢言说:“此举枉顾纲常,辱没家风,若是我潇家不幸!出了这种不孝子直接逐出家门,断绝关系!”
几人纷纷点头附和,愤愤不平离开聚贤楼。
二楼雅间传出一声低呼,春香匆匆掀帘进去低声在陈青莲耳边私语。只见那貌美夫人眼波流转,神情激动问道:“果真怒气沖沖走了?”
春香点头道:“老爷气沖沖走了,我们还跟着吗夫人?这聚贤楼果然热闹,我还瞧见了那王媒婆呢?”
陈青莲眼珠子又一转,道:“老爷那边吩咐人继续跟着,仔细被发现了。”又对丫鬟悄声说了几句什麽才起身离去。
两人出门慢慢踱步跟在王若梅身后。不一会儿,陈青莲故意放声道:“其实这楚宋结亲倒是一桩好事,咱们恒儿若能如愿娶到男妻,也该了了心愿。”
王若梅停了步子回头看,“夫人安好,不瞒您说我就是媒婆。”她又压低声音:“无意听到您有意给令郎娶男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