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承玮也不否认,只是劝道:“好了,难得出来,别想这些。等回去我带你们去教坊司那边逛逛,一起帮忙选选戏。”
两位皇女听到这话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大概是不想显得冷落,元灵英问白露:“王府那边怎麽庆生?”
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一直以来都是元念卿帮自己庆生,自己还从未帮元念卿庆过生。侍女见状从旁回答道:“回长皇女,王爷生辰在年底,我家娘娘还没赶上过。”
元承玮问道:“幽王的生辰好像在过年的时候?”
他点头,侍女回道:“回二皇子,我家王爷的生辰在除夕。”
元灵英直言道:“这日子好也不好,好在一家团聚怎麽也够热闹,不好在还要过年也没办法为庆生太费心思。”
第 71 章
虽然是和皇子皇女一起,却不像在宫里那般拘束。一顿饭吃下来,反而比之前在翠霞园还要自在些。
白露对看戏兴趣一般,不过一些教坊趣闻也听得津津有味。之前元念卿说元承玮是赏戏的行家确实不假,各种渊源典故、名伶妙事对方都是信手拈来,聊起唱词乐曲的精妙之处也头头是道。
元灵英虽热衷却不及元承玮深谙此道,但随口哼唱起来嗓音十分动听,竟不输他听过的那些戏伶。
他在元玉瑶身上倒是没什麽新发现,待到快要散了才听对方开口说了几句话。只是他始终觉得这顿饭并非感谢自己那麽简单,可大家除了戏都不提别的事,他也没办法深究。
晚上元念卿回来听说这件事,也觉得稀奇:“他们出来玩竟然想着叫你?”
白露同样想不通,但有一件事有些在意,翻开对方的手掌,在上面写了个“婢”字。
这回元念卿也没能看懂:“什麽意思?”
他又添了一个二字和一个问字。
元念卿明白过来:“二皇子打听咱们家侍女?”
他点点头。
“怎麽问的?”
他写下‘迎霜’二字,又指了指耳朵,示意这两个字只是听音,字不一定对。
元念卿没有说话,对着写过字的手掌陷入沉思。
难道府里真的有叫这个名字的侍女?他小心观察对方脸色。
等元念卿回过神,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春铃在宫里的旧名叫盈霜,盈是盈月的盈。”
他吃惊地转头看向隔壁房间。
元念卿摆了摆手,让他先不要惊动春铃:“我担心这件事关乎她在宫中旧事,你先装作不知情,等我找机会来问。”
宫中旧事应该是指春铃断舌之苦。这事也才过去两年,元念卿的伤势尚且难以释怀,更何况春铃险些因此丧命,而且从此不便开口说话。
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落下终身残疾,平时见惯了笑意盈盈的春铃,他也不想碰对方的伤疤。
问完白天的状况,元念卿又想到一事:“对了,我明天要去刑部翻阅案卷证物,你把那两张图预备出来,我要一并带过去。”
他去药箱旁边打开一个小匣子,取出小口袋。这匣子也是师父给他做的,分为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能卸下拆开,再重新拼装。根据方式的不同,一共可拼成六种不同的样式,腾出来的空间也不一样。
他没什麽值钱的东西,里面都是放一些珍藏的零碎物件,像是师父做的小玩具、元念卿送他的小玩意。
元念卿一眼就看到匣子里那对肚子鼓鼓的木头燕子:“我之前还寻思这东西去哪了,原来你都好好收着。”
这对燕子也是自己的宝贝,他笑着点点头,将口袋交给元念卿。不过给完之后盯着人不放,专等对方解惑。
元念卿知道他的意思,收好口袋拉着他坐到桌边:“我之前核对你父亲留下的证物时,发现了一本十分奇怪的诗词小集。”
诗词小集?白露只记得父母擅长音律,以前父亲在家时,经常与母亲一起焚香抚琴,家人们都说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是令人豔羡的一对,吟诗作词倒不记得见过。
“本来写诗赋词没什麽奇怪,那本小集上的字迹也和你父亲在公文上留下的一致,唯有文风出入甚大。你父亲平日行文工整,用词严谨,可那本小集上的诗词净是些生僻词句,读起来也像是硬凑,有些连韵脚都压不上。”
这麽说来父亲果然不擅长写诗?可不擅长为何还要露怯,特意留下一本小集?
“不过最让我不解的还是那本小集上的诗词排布,前一页偏左后一页可能偏右。你父亲专管圣谕及政令的记录誊写,应该对各种文体的排布规制十分讲究才对,虽说是私人小集可以随心所欲,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