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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撬开柔软的唇瓣去追逐睡梦中人的舌尖。
窗外渐渐苏醒,薄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躲着这暧昧的氛围,却也愿意守着少年难以克制的情动。尘埃绕在一起转啊转,落在柔软的被褥上,化成了盛大世界里的荒芜。烟花在脑内绽放,脉搏声势浩大,响了一份浓烈蓬勃的爱意。
苏戟把人亲得漫上肉眼可见的薄汗才不情不愿的结束,因情绪激动而略微喘息,苏戟将额头抵在徐寒肩上闭上眼睛,默念了很久很久清心咒。
无济于事,苏戟低骂了自己一声,轻手轻脚溜去楼下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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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哦不,準确来说已经下午饭过后了,做梦居然是在巴厘岛潜水,真奇怪。
徐寒看了眼身边,没人。洗漱完下去之后,瞧见苏戟和徐图之竟然在茶几上,下棋?
“怎麽不叫我起床?”这句话是问苏戟,随即又看到躺椅上有一床被子,“你怎麽睡下来了?”
“小苏说你房间太热了。”徐图之没想到苏戟这小子棋艺如此高超,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在徐寒狐疑的目光里,苏戟心虚得头都不敢擡一下,不然準会被那“喧宾夺主”的眼神往他嘴唇上飘,他光天化日下扯谎:“是啊,你们家暖气可真足。”
两个妹妹从玩具房沖出来,拽着徐寒去玩积木,成功解救了做了坏事临危很乱的苏戟。
苏戟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故意放了一把水:“哎呀伯父您赢啦,嘿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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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便迎来了春节。
春节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苏家张罗着去英国陪张灵霞一起过年,正月二十八就要出发,这很好,两人从毫无交际的寒假突击学习变成了打异国电话的烦人预备小情侣,到头来还是话费遭了罪。
徐寒他们家则和姨母家一起过年,徐寒和杨光出了趟门,负责采买比较简单的年货,在市场逛了大半天,人山人海的,浓浓的年味随处可见。
杨光瞧着比上次见到时更回光返照了,徐寒欣慰,甚好甚好。发小薛尘回了老家溪泽,姨母告诉徐寒,杨光最近总是待在卧室里跟谁打电话,她让徐寒留意杨光是不是谈恋爱了。徐寒嘴角抽搐,和姨母极力解释的那几分钟里如坐针毡,想杀死表哥那个恋爱脑。
其实比起溪泽,徐寒更愿意待在阳城过年,和家人朋友们待在一起时总是幸福的。虽说两边的习俗大差不离,但如今值得自己挂念的爷爷奶奶都不在了,还是当下更应该珍惜一些。
徐寒在微信里cue苏戟:你在干嘛呀?
伦敦时间午夜时分,苏戟拍了张照片过来,是全副武装带着口罩和帽子的苏曲儿:刚把马尔济斯送走,安排了人进行全方位消毒。
又发:你什麽时候回来呀。
苏戟长腿高个赖在沙发上,和霸王似的独占一方,他忙着安慰委屈的小朋友:过完初五他们还要飞去奥地利,我不想去,我应该会先溜。
“想回来陪你”这句话苏戟没有发,他总是怕太明显把人吓跑。
徐寒回複:这几年过年不允许燃放爆竹,感觉挺没意思的。
苏戟:现在过年确实越来越没有年味了。
徐寒言外还有深意,但他不敢发出去,不知在羞些什麽。
在卧房床上滚了一个来回,小腿交替翘起,把拖鞋都蹭掉了,徐寒把手机一扔,去客厅陪大人们玩他们一时兴起的桌游。反正去国外过中国年的应该更没什麽年味,索性不聊了,撂一边让他自己体会去吧。
吃过年夜饭,大人们支起了麻将,欢声笑语插科打诨,中国人的饭局后不能没有麻将撑场子。今天除了家里人,还有姨母大学生时的好友一家,只不过都是丁克,没有要孩子。
徐寒躺在懒人沙发上听音乐,妹妹们在地毯上逗猫,徐寒看得紧,免得小孩和小猫不知道谁先受伤,那可罪过大了。
可惜徐寒是吸小动物体质,小猫自动朝他爬过来,把徐寒当猫薄荷吸,玩累了,妹妹们也学着小猫的样子爬过来,两个小女孩靠在徐寒身上睡着了,徐寒也疲倦地闭上眼,手里还维持着拍猫猫后背的动作。
杨光见状把貍花猫喊回去:“尘尘,回来。”顺带把没人看的小品开成静音。
打了个盹,很快到了吃饺子的时间,徐寒被闹声吵醒,自己的身上盖着毯子,妹妹们早已上床去睡了。
手机响,许多人的消息铺天盖地涌来,徐寒先挑了一个人的回:“新春快乐,快回来领取新年礼物。”
刚发过去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徐寒走进自己的客房,掏出耳机:“新春快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