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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斯言:“以后还喝酒吗?”
察觉到闻斯言有些生气,谢依白立马服软:“再也不喝了。”
谁知道他酒量怎麽这麽差。
闻斯言怕吓到谢依白,搓一把他的脑袋安抚:“好了,睡觉吧,不舒服就喊我。”
谢依白躺在床上,因为低烧,脸热热的,有些睡不着。
他偏头看向闻斯言,见他哥躺得板板正正的,丝毫没有失眠的烦恼。
“哥,”谢依白从床上爬起来,“我跟你睡呗。”
闻斯言:“不行。”
谢依白不满意地撇嘴:“为什麽?床又不小,再说,我不占地方的。”
他俩小时候关系好,天天都躺一起。谢依白的记忆里,好像是上了高中之后,他哥就不让他和自己睡一起了。
谢依白有些郁闷地盯着天花板,嘴撅得能挂油壶。
闻斯言知道他没睡,催他:“赶紧睡。”
“就不。”谢依白犟嘴。
“谢依白。”
一般闻斯言喊他全名,就说明是真的要生气了。
谢依白立马滑跪:“好的哥,睡了哥。”
五分钟后,谢依白再次小声询问:“真的不能一起睡吗?”
闻斯言:“不行。”
再五分钟后,谢依白:“哥你睡了吗?”
闻斯言没说话,没说话就是睡着了。
谢依白悄悄溜下床,蹭到闻斯言身边,为了让自己不惊醒闻斯言,他侧着躺,两只手缩在胸前,尽量不碰到闻斯言。
闻斯言没动,但他也没有出声赶人。
谢依白看着闻斯言的脸,观察他没什麽反应,得寸进尺地和他贴在一起,往他怀里钻。
闻斯言就这麽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翻了个身,把人搂怀里了。
谢依白满意地闭上眼睛,安心睡觉。
第二天一早,谢依白是被闻斯言叫醒的,他坐起来,看到闻斯言已经穿戴整齐,出去买了饭回来。
不过刘海还有些微湿,好像是起床后洗过澡。
大清早的,就洗澡。
谢依白上午第一节有课,闻斯言给他买了包子,洗漱完,他坐下直接开吃。
见他快吃完了,闻斯言给他把保温杯灌满水,找出测温枪:“杯子拿上,等会儿吃完再测个体——”
一转头,谢依白已经抱着书跑了:“今天上课在特别远的那个楼,我要来不及了,上午就一节课,很快就回来,东西不带了。”
人转瞬就没影了。
跟兔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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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白是新闻系,闻斯言是软工系。
两个人的课表天差地别,教学楼离得也很远,除了上课时间,他俩几乎形影不离。
老教授在讲台上讲课,谢依白坐在靠门边,第三排,听得很认真。
这节是公开课,他身后坐了几个女生,似乎在讨论什麽。
谢依白没兴趣听。他隐隐感觉有些头晕,早上他走得太急,拒绝了闻斯言给他量体温,现在看来,好像是又发烧了。
想喝水,水杯也没带。
有点后悔。
手机震了一下,有人给他发微信,谢依白觑了一眼老教授,低头看手机。
闻斯言:[我在门口。]
谢依白:[?]
闻斯言:[出来一下,给你送杯子。]
谢依□□神一震,举手示意自己要出去一下,老教授摆摆手放行了。
门外,闻斯言果然拿着保温杯站在走廊。
闻斯言气质正派,眉目之间有些严肃,衣柜也都是黑白灰。
如果不认识他,打眼看过去可能会让人联想到老干部,大热天拿着保温杯这种事,放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见他出来,闻斯言走过来把杯子递给他:“拿着,我走了。”
“哥,”谢依白喊住他,“你上午不是没课嘛,一起进去呗。”
闻斯言:“……好。”
出去时是一个人,进来就变成两个人,班级里的视线有一瞬间集中到两人身上。
公开课经常会有其他系的来蹭课,还会有小情侣课上约会,屡见不鲜,老教授没说什麽。
做到位置上的时候,谢依白又听到了身后女生的讨论声。
这次的声音大了一点,他听到了对方在讨论他俩。
“好帅,两种不同类型的帅,天哪,我要晕倒了。”
“下课要个微信去,你们谁去。”
“我去,我要小卷毛的。”
“你们先别激动,长这麽帅的,一般都不喜欢女的。”
“……”
一句话给几个小女孩干沉默了。
谢依白也听沉默了,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捅了一下闻斯言的胳膊:“哥,他们在讨论我们哎。”
闻斯言:“嗯。”
谢依白:“你说等会儿要是他们给我要微信,你说我给不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