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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把弓拉满,指尖在瞬间凝结出冰箭。

暗处走出一道陌生的身影。

带着一点哽咽,“小…小迟,我是你义母。”

物忘

云霁有些无措地望着眼前这位女性。

身形单薄却极为挺拔,像一颗青松,枯瘦中自有生机与傲骨,风骨天成。

着一袭墨色长袍,全身的饰品只有一根木钗,朴素如斯,内敛如斯,但绝不会有人敢轻视她。

“你是谁?别过来。”云霁忌惮道,依旧没有放下弓。

此刻的她,眼圈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还带着些小心翼翼,“雪迟…你就是雪迟对吗?阿絮……云絮她是你母亲吧?”

阿娘?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云霁缓缓放下弓箭

——随即被一把抱住。

“好,好孩子,我是你江姨,当时阿絮说好…说好等孩子出生就认我做义母的,哪知再次见面就已经是……”女子几乎泣不成声,哭得连肩膀都在微微发颤。

旧时的许多事情都已经如发黄的纸张般,变得脆弱而干枯。

云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江初,衔青书院的创办人兼院长,当世排得上号的强者,竟就是阿娘口中常常提起的江姨。

云霁一直知道,阿娘有很多朋友,但当年的事故来的太突然,如洪流淹没一切细节,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

“您…您是怎麽认出我的?”云霁轻轻问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自那件事情后,别说长辈,连人云霁都没见过几个,无非是阿姊和九池山的门人。

现下突然出现一位女性长辈,像这样将自己揽在怀中,这般的小心与温柔,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江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起身拭去眼泪,温柔地望着云霁,“你今天用的那把骨弓,那两根兽骨就是…就是我和你母亲一起猎得的,当时……”江初再次哽咽到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往昔月光般轻盈的年岁变成了一地鱼鳞,带着腐烂的腥臭。

竟是这样。

云霁望着自己手中的这把弓。

时间有时会以一种残忍的方式行走。

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女子是人们口中严肃的不茍言笑的江院长。她似乎终于再次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望着云霁,又似乎想要从中找到某人的影子。

“都…都这麽大了。我…我去九池山找过你的,可是那是你们的护山大阵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我找了几次根本就找不到九池山,我以为你已经……”江初的声音有些颤,几乎可以想像她这些年有多内疚,这麽多年压在她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

云霁想,那应该是阿姊的手笔,不愿多讲,云霁依旧沉默。

良久,“江…江姨。”对云霁来说很陌生的称呼,江初却显得格外激动,连忙拭去眼泪忐忑我地看着云霁。

——“江姨,没事了,都过去了。”

云霁轻轻回抱着江初。

很轻。

客栈。

直到江初离开,云霁都还有些懵。

江初说她命人在衔青书院旁安置了一套房産,过几天就可以搬进去。还给她物色了几名导师,如果文试没把握就先上几节课。还给了云霁一本手劄,说是许多年前就给云絮準备好的礼物。

云霁推辞了房産,拒绝了导师,独独留下了这本手劄。

九池山的门人修行,并无定式定法,只有一本《南华经》,门人感悟天地,于五行中选一行来修炼,有些人甚至不用武器。

剑修的手劄,云霁倒是第一回见。

手劄名曰《清风手劄》,开篇便题有诗曰:“閑居清风亭,左右清风来。当暑阴广店,太阳为徘徊。”

云霁挑灯继续往后读。

“剑以道为宗,得道则自有境,有境则有意,有意则有法,有法则有术。”

古来剑修最在乎的就是剑术剑法,流传后世的也多为记载招式的剑谱,对心法的记录很少,这样以道为宗的观点倒是令云霁眼前一亮。

继续往后翻,竟是一片空白。

奇也怪哉!

难怪江姨给自己时就说这本手劄颇为玄妙,等閑人观之如若天书。

这才了然。

云霁想,若不是这笔者的观点与九池山修炼的方法异曲同工,自己恐怕连这第一句话也看不见。

机缘难测,既然后面看不见,云霁也不强求。

正好困了,云霁合上手劄,倒头就睡。

梦中自己立于一湖心亭,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湖面金鳞片片,让人分不清是破晓还是黄昏,湖面似站了一个人,就在云霁努力想要看清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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