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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乔怀瑾今天晚上玩得很开心,一点也不想睡。“对了,你知道邓立吗?”
“那是谁?”白彦清一顿。
“是……谢一舟的师尊。”乔怀瑾有些失望,“我忘了你也不记得了,还想跟你打听一下呢。他徒弟说他是个坏人。”
白彦清点点头,“我一定离他远一点。”
乔怀瑾满意地点头。
翌日,谢一舟面无表情地行礼,乔怀瑾平静地移开目光,两派弟子在城外分道扬镳。
华美的船只在云层中穿梭,离聆音阁越近,乔怀瑾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在城外下了船,跟着戚源彬七拐八弯的到了一处码头。码头外停着一趟同样华丽的船只,戚源彬带着乔怀瑾和白彦清一起上了船,其他弟子则等下一趟。
“一会儿我们先去见师兄,把这次的事情彙报了就谈结道侣的事情行吗?”乔怀瑾也不知道为什麽,提到这件事情心情忽上忽下的,更多的是不安。
“好。”白彦清勾起嘴角,身上的寒意总算消退了一些。
戚源彬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狠狠地搓了几下手臂,总算感觉好多了。
上了岸,戚源彬没有带他们走上大殿,而是去山脚一则的云梯。进入山体内部,七拐八弯的再出来就能看到数十丈远的码头。
“从这里走比较快,师尊此时应当在金殿里等着呢。”戚源彬说。
说快,其实还是走了近一柱香才到。正好碰上楚忱出来,“以为你们还要一会儿呢。既然来了,就跟着一起吧。”
“师尊……”戚源彬正行礼,被楚忱拦住了。
“楚师兄,有什麽要紧的事情吗?”乔怀瑾连忙跟上他。“这位是……”
“我知道。”楚忱看了一眼白彦清,脚下不停,“我们当了三百多年的朋友,不用介绍。先跟我来。”
“哦。”乔怀瑾有些诧异,随即了然地点点头。那就说得通他作为青阳剑宗的弟子可以来聆音阁拜师了,肯定是关系相当亲近的朋友商量好的。
白彦清沖乔怀瑾笑了一下,他不在意的。
又跟着楚忱转了几趟云梯,一直下到山底,进了一处偏殿。乔怀瑾擡头看了一眼,殿前的匾额上写着回春堂。
踏入殿内,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见过阁主。”
楚忱一路擡手,不让弟子和侍人行礼。待大夫看诊完,才开口问:“情况怎麽样?”
李大夫脸色难看地摇头,一声叹息:“伤势都不轻,尤其是被魔气入侵,有七八名弟子灵根受损,将来还不知道能不能修複,真是造孽!”
乔怀瑾环顾回春堂,地方并不小,弟子侍人来去匆匆。
“麻烦李大夫了。”
“阁主客气了,我现在去配几副药试试。阁主自便,要是看伤患,就请站在窗外看一眼就好。”李大夫嘱咐道。
“我记下了,就不打扰李大夫了。”楚忱客气地目送李大夫进了其他屋,才缓缓道:“半个月前,江南各地出现不同情况的兇杀案,人间官府对此束手无策,便送到了在外的弟子手中。这些都是外出查看的弟子,受伤最轻的也需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天魔……?”乔怀瑾喃喃。
楚忱看了他一眼,视线滑到白彦清身上,“是的,天魔出来了。”
“我们在任阳坡碰到的也是个天魔……”乔怀瑾看了楚忱一眼,低下头,小声嘀咕:“小菜鸡。”
楚忱的脸色顿时一僵,放缓了呼吸才让自己不至于那麽生气。“真该把你扔过去看看!”
乔怀瑾不作声,白彦清往前一步。这动作落在楚忱眼里,又是一阵心塞。
从前那都只有他故意气白彦清的,现在倒好,白彦清开始气他。哼,难怪乔怀瑾那小子敢嘲讽天魔是菜鸡。
“师尊。”戚源彬说:“可半个月前天魔还在任阳坡。”
“这就要去问青阳剑宗了,究竟放出了几个。”楚忱一声叹息,他现在把能派出去的弟子都派出去了,能控制的情况有限。“先回去吧。”
到了金殿,楚忱听乔怀瑾说了一遍在任阳坡发生的事情。
楚忱喝了口茶,目光落到白彦清身上,才道:“这也有是你师尊在,你才有机会说天魔是菜鸡。”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尹星宇把鬼璃紫焰交给别人才造成任阳坡的覆灭’这话有点奇怪,带走你们说的阿笑的究竟是什麽人?”
乔怀瑾摇摇头,说了半天口都干了,捧着茶水一口气喝了两杯。
白彦清给他倒的。
“你们就没再查下去?”楚忱树他们的做法感觉意外。
“查什麽?”乔怀瑾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