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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你上次还差我三百多,你先把上次给我哟!”他旁边光头声道。
“啧,催什麽催,我肯定要给你,而且今天不是没打完吗?万一你倒欠我怎麽办?”
谢罗话引起一片嘘声,其中年纪最那摇摇头,“现在经济不景气,三百都要赚好几天。”
那个光头嗤笑道:quot嘿,谁说,你看到曲庆家新车吗?quot
曲庆?
谢罗皱着眉头,心中充满疑惑,“就那个卖药?他不是一直很穷嘛,给那些看看又赚不到什麽钱,有时候还倒贴。”
quot对,就是他!听说他最近赚钱,都添新车。我不信他靠当医生赚这麽多钱,你们说是不是有点不正常?quot光头眼里闪烁着贪婪和嫉妒,曲庆一家世代行医,坞寨都知道他们没什麽钱,住也是普通平房。
这边很多经济条件都不怎麽样,碰到穷去看,曲庆一家还老是倒贴药材。
就这种家庭,买轿车?
奇怪!
牌桌周围牌友们开始议论纷纷,互相推测曲庆财因,不过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唯一知道是曲庆最近买车是为老婆,他老婆生二胎后身体不怎麽样,老又在县里读书,就想买台车,方便老婆代步,周末还能接送老。
几个小时后,棋牌室灯光逐渐黯淡,多数已经走。
谢罗打个哈欠,他正準备走,忽然那个光头拉到角落里。
“哥们儿,刚刚多,我可不方便跟你说。”
光头小声道:“听说曲庆和云锦市梁家有关系,你知道不?就那个做珠宝梁家,你来小侄子谢闻——就是以前收那个孩子,现在就在梁家呢。”
听到这个消息,谢罗傻,眼睛瞪,连忙揪住他衣领追问:“什麽?!!真假!!你怎麽知道,快告诉我!!”
光头啧一声拍开他手,“咋不是真嘛,偷偷问出来。而且当时领是我老婆娘家帮着,你是家亲叔叔,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谢罗喜过望,连忙跑回家没影。
几天后,梁叶青和谢闻在家里,突然接到安保电话。
负责守卫梁宅安保经理平时很少这麽主动打电话,梁叶青接通后,听见对面声音有些为难:“梁先生,有一个自称是谢先生亲戚想见您。”
他刚刚外放,在削水果谢闻动作微不可查僵硬一下。
梁叶青皱皱眉,他记得谢闻就是因为没有亲戚想收,才自己爷爷带回去,现在凭空又冒出个亲戚是想干什麽?
他正思考着,从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声音,距离很远且兇狠:quot我要见谢闻!快点告诉他,我是他亲叔叔,族谱上都写着!让他赶紧出来见我!”
梁叶青和谢闻对视一眼,随即立刻前往。
谢罗目光不由得落到谢闻住华宅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複杂情绪。
妈,小兔崽子住得这麽好,留他还住在小地方!
要不是他聪明,买通平时送曲庆去县里司机邻居,他可能还不知道谢闻现在在哪儿!
看见两个年轻男子朝他走来,他将目光牢牢锁定到那个有些许熟悉,也更加苍白阴沉身上。
那张脸让他有些恍惚,好像又看见多年前哥哥和嫂。
他定定神,问:“你就是谢闻?”
谢闻皱皱眉,冷静地回答道:“是,你有什麽事?”
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直截当地开口:“我是你亲叔叔谢罗啊!听说你在这里过得不错,怎麽这麽多年也没说回来看看咱们?”
说完,他眼神瞥过梁叶青,小声嘟囔道:“真不知道这家是怎麽教你。”
梁叶青略微皱眉,对对方来意捉摸不清。
但他耳聪目明,听见那句指着鼻子抱怨,冷笑一声道:“十几年没消息还以为你也跟着死呢,现在谢闻是我们家,你忽然冒出来又想干什麽?”
谢罗直白道:“谢闻爸妈死是我埋,他们还留下些遗物,你们欠我一笔安葬费和遗物管理费!这麽多年过去,物价都涨,你们也得连带利地给我,要不然我就走!”
谢闻:“你要多少。”
谢罗打个转,想好数字又悄悄翻倍,“凑个吉利,八百万!”
“你那些遗物难道不想要?八百万,把所有你爸妈东西都给你。啧啧,说不定还是你赚呢,万一里面还有什麽传家宝呢?”
谢闻眸子一沉,一直淹没在心里过去现在一铲子挖开,让他刺痛,他正欲说什麽,梁叶青伸手将他拦住,沉声道:“你指控毫根据,至所谓遗物管理费和安葬费,你既然提到,那你倒是出示相关证据和件啊。”
安保队员们一脸严肃,挡在谢罗面前,一个高队员冷静道:“先生,请您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将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