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孩子呱呱坠地一周后,曲庆再一次接到云锦。
几个月不见,曲庆脸部明显丰润一些,估计孩子出生让他心情很好,检查时也没有最初那麽拘谨,而是笑呵呵。
不过等检查完,梁叶青才知道他高兴也来源谢闻。
曲庆收器械,将谢闻手重新放好,不住打量对方,声音放松几许:“谢先生,你情况明显改善。”
梁叶青不可置信地跟在曲庆旁边,也随着曲庆目光打量。
“真?”
谢闻穿着淡色衣服坐在沙上,落地窗投来阳光把他白到透明脸染上几分温暖,像沾染气妖,依旧气,但不令感到沉疴难消,甚至多一点特别感。
曲庆点点头,严肃道:“是,他脉象也平稳坚实不少。”
他看向梁叶青,语气中带着赞许:“梁先生,你在这段时间努力非常重要。他恢複离不开你配合治疗,还有像你每天都记录情,这是非常好习惯。”
梁叶青听着听着,感觉衣角不着痕迹地轻拉。
谢闻酒窝深深,下垂眼弯成好看弧度:“谢谢哥哥……”
梁叶青脑子里闪过许多治疗时场景,面上烫,轻咳一声,却也没有将他手抚开。
曲庆静默片刻,等梁叶青表情自然一些后,才若其事继续道:“继续这样坚持下去,相信谢先生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康複。”
这疑是个很好消息。
梁叶青自己也现,谢闻现在生和咯血时候越来越少,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也体弱不能吹风,但比起刚刚患时要好太多。
送走曲庆后,梁叶青坐在客厅里,脑中不断回想着曲庆话,越来越振奋。
虽然一开始觉得曲庆是骗子,但经过这麽久治疗,他也觉得谢闻有所好转。
这种事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在外界医没有办法情况下,他只能诉诸这些方法。
不过,现在看来付出终有回报,梁叶青盘算一下,他们以前是一周三次作用,现在他要是把频率增高,谢闻是不是还能好得快一点?
当晚,谢闻正在雕刻室里赶工,昏黄灯光为黑鸦般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骨节分明手握紧雕刻刀,在一块剔透翡翠上缓缓地游走,那件惟妙惟肖造型逐渐成型。
房间除雕刻刀声音外,安静声。
他身体敏感纤弱,五感也比一般更强,是很快就注意到外有窸窣脚步声。
那好像故意把脚步放得很轻,而站在外后又顿住,似乎在犹豫敲不敲。
谢闻假装没有生什麽,仍旧低头雕刻。
他最不缺就是耐心。
约莫等五六分钟,外终又动。
如他所料,是梁叶青。
“咳、小闻,你今晚几点休息?”
梁叶青拢着睡袍,没有系紧胸膛露出小半片风光。
他纠结着谢闻回答,紧闭却忽然打开,和谢闻撞个面对面。
谢闻黑色深眸如沉潭,静静地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明明视线没有落到那块敞开地方,可梁叶青莫名其妙觉得脸也跟着烧。
“哥哥,你怎麽来……是困麽?”
没有。
找你睡觉来。
梁叶青尽量用平常语气说道:“我看你还在忙,怕你睡得晚。”
谢闻定定看他片刻,不知道想到什麽,眼里浮现起笑意。
现在才九点,他哥什麽时候会用这麽蹩脚理由。
谢闻笑笑,声音温柔:“谢谢哥哥。”
梁叶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平时胆子倒挺,一到主动治疗,就变得莫名扭捏。
他倚着框,假装漫不经心道:“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帮你做个治疗?”
虽然嘴上如此,泛红眼梢却将他暴露彻底。
谢闻已经料到答案,可听见对方亲口说出来,仍然难以控制悸动。他故作镇定,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哥哥,真是麻烦你……”
“没事,你身体重要,早点康複才好。”
梁叶青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尴尬,带着谢闻头也不回地走。
这一次情事来得和过去截然不同,暧昧笼罩灯光下,梁叶青精壮身体渐渐攀上,如一块剥去外壳丝滑巧克力。
他从来没有如此主动,
他手指在谢闻肌肉上灵活游走,指腹明明是温暖细腻,却似散布火种神迹,每每拂过都惹起那身躯一阵阵战栗。
他看见谢闻闭上眼,那苍白脸染上情丝后似痛苦似欢愉,几声闷哼都随他动作吐出。
梁叶青心中那点异样感觉再次出现,他陷入一剎那茫然,动作也下意识加快,忽然感觉谢闻脸靠得很近。
他眸子一颤,擡头瞬间,现谢闻唇几乎要碰到他脸颊,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一步。
“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