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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会让小偷当我嫂子麽?”
谢闻眼神停留在王冉胸口胸针上,语气淩厉:“还是说,我哥如果知道你背叛事实,还能同意和你继续?”
王冉猝不及防,有些慌乱地声道:“你什麽意思?不要血口喷,我是有律师团队,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会留情!”
谢闻看见他那副样子,心里猜测顿时应八九分。
他取出那副眼镜戴上,淡色唇一张一合,弱模样多几分强硬:“你胸口那枚翠鸟,我设计。”
王冉低头一看,面上陡然一僵。
刚刚落座后,他就注意到王冉华丽衣着,还有胸口那枚翠鸟宝石胸针。
全球独一份,是去年红木亨骆先生定制。
骆先生亲自和他沟通,用来做五十岁生日宴会装饰。
翠鸟胸针用许多祖母绿宝石、翡翠和欧珀,每一颗都是由他亲自设计,亲手切割,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有趣是,这枚胸针是怎麽到王冉手里?
谢闻很快就排除哥哥送给王冉念头。
这枚胸针早就给骆先生,而且这麽多年,他对梁叶青行程、情、礼物赠与如指掌。
梁叶青送过王冉十个限量款包,数十万金钱,好几部剧资源,衣服鞋子饰品,唯独没有这款胸针。
说他是“小偷”只是想诈他,谢闻推测更可能还是后者。
毕竟那骆老头桃色新闻也不少。
谢闻看着王冉白脸,心中不甘浓稠翻涌。
“你自己坦白,还是我亲自告诉我哥?”
“别、别跟你哥说!”王冉连忙取下胸针,刚刚还耀武扬威脸已经惨白一片,“我就陪那一次酒而已,什麽都没做!我对你哥很忠诚,那次梁哥出差我朋友撺掇我去局,骆总喝多就送给我,我对天誓我真真什麽都没做,仅仅只是喝个酒而已!”
谢闻冷冷打断:“你应该知道,我哥最讨厌背叛。”
王冉顿时呜咽起来,心里知道和梁叶青事估计不可能,可还有一线希望,哀求着:“我求你,你别跟你哥说行吗?你想要什麽,我都满足你!”
谢闻摇摇头,起身,“我想要,你满足不。不过,我底线是我哥,你现在可以滚。”
“以后别再骚扰他——除非你想过得更惨。”
谢闻朝一旁早已準备好安保示意,他们立刻走来围住王冉。
王冉心彻底凉,他不敢想象要是让梁叶青知道自己背着他陪酒事情,以后职业生涯会怎麽样。
虽然真只是陪顿饭喝点酒而已,可是他解梁叶青,对方绝对会非常生气。
来就是个十八线,这一年资源都是梁叶青喂,昨天只说好聚好散,可一旦暴露这件事,他未来就真完蛋。
王冉不敢多待,甚至不需要保安催促,提起包快步离开。
等走后许久,谢闻重新坐在沙上,一股淡淡疼痛、不甘,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想起王冉所作所为,谢闻甚至很嫉恨。
他真不明白,这麽个货色,他哥到底是怎麽处一年?
这一年里,他多次旁敲侧击想让两断开,梁叶青都说什麽,“王冉挺听话,没理由换。”
这叫听话?
趁哥哥出差陪老男吃饭,这叫听话?!
厅又只剩谢闻一,日光斜斜地照着,将影子拉长。
谢闻望着桌上那盆兰花,像望着满腹心事。
他下意识吐出心声:“哥……你工作忙也就算,眼光未免也太差。”
“找这麽个玩意,还说他听话。”
“他听话,那我还听话呢。”
最后一句话在舌尖滚滚,好几次。
谢闻耳尖红一点,还是小声地说出来:“你找他,还不如找我……”
窗外起风,树叶飒飒地响,一点风从室外钻进来,吹拂得兰花叶子也跟着动动。
谢闻这才反应过来,他睫毛颤抖着移开眼神,用余光看看,万幸厅没有。
这点隐晦,逾矩,上不台面心思,活该他只能在空一时候,悄悄对兰花说。
没过多久,梁叶青得知安保报告,风风火火地回家。
他步走到客厅,只看见他弟黑漆漆后脑勺,黑微长贴在后颈,倒没看见王冉身影。
“小闻,哥哥回来。”
他朝谢闻打声招呼。
平时谢闻见他回家,早笑着迎上来,贴心又可爱,这回居然什麽反应都没有。
梁叶青纳闷,想想没看见王冉,顿时也明白。
他绕到谢闻面前,果然看见弟撇着眼睛。
谢闻来就是下垂眼,一委屈时更明显,从他角度看去,只能看见青年瘦削而尖下巴,还有郁闷眼角。
梁叶青干笑两声,“哦,是他撞上你,你帮我接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