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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不到两天,咱们酒楼就来了个黄老爷,我想他的身份应该不难猜吧。”
王以谦惊讶地张大了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嗯。”陆湛拍拍他的肩膀起身,眼神巡了一圈,没看到人。
王以谦瞧见他的眼神,知道他在找白玉璃:“我方才好像瞧见大白他钻进夏哥儿那屋里去了。”
陆湛:“好。”小狐貍一个男孩子,钻人房间里去干什麽,等会儿出来了得给他说说。
某个没心眼的小狐貍这会还看得津津有味呢:“好看极了!”
石夏穿着大红喜袍,面前放着面铜镜,他朴素惯了,即便成亲妆容也不喜欢浓豔的,淡雅的正好。
“其实也还好,你当时不上妆也好看呢。”他没见过生得比白玉璃更俊俏的男孩子了。
不过这一相处久了,白玉璃性格纯稚,他倒是没把他当一般男人看待,倒像个小哥儿。
“哎呀,你进来这麽久了,说不定陆哥在外头找你呢,这房里他不好进来啊。”石夏反应过来说,白玉璃都进来玩了怕是有一个时辰了。
白玉璃一下子从床榻上起来,穿好自己的靴子,着急忙慌的:“那,那我先出去了!”
石夏看了就想笑:“你慢点,小心别摔了。”
白玉璃说知道了,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还没沖出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玩够了?”
白玉璃额头被他硬邦邦的胸膛撞疼了,擡起头就见陆湛嘴角挂着戏谑的笑看着他。
“你在这当门神啊。”他抱怨道。
陆湛伸手拎着他的衣领,白玉璃斗鸡眼似的瞪他,干嘛呀?!
“你不吃饭了?”
吃饭?白玉璃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早晨的时候他就赖床,陆湛叫了老半天都没用,所以他就没吃,方才在夏哥儿屋子里倒是吃了大堆的零嘴,不过肚子好像又饿了。
“饭还是要要吃的,那你别揪着我嘛,我都要喘不上气了。”白玉璃伸舌头喘息,夸张地说。
跟只可爱小狗似的,陆湛松开了他。
还是方才那桌位置,大院里人多,但没人过来坐。
他们这桌除了陆湛还有王以谦这个未来的官老爷,一般人哪个敢过来凑?也就是才来的王振和他夫人,还有村长坐了过来。
“不愧是咱们陆记的大厨做的席面,我们俩还没进院子就闻到了香味了。”王振转头又说,“今天是夏哥儿和冯宣大喜的日子,你可别管着我了,我要多喝两杯。”
柳玉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这点出息了:“我不管你,等会回去一身酒味圆圆是不会要你抱的。”
“年轻人喝两口酒不碍事的,这人总要有个爱好嘛。”陈顺才笑着帮腔说。
柳玉芬笑笑没说话。
白玉璃瞅了几人一眼,村长也是老酒鬼。喝酒没事,嗜酒可是大问题,夏哥儿的爹要是不喝酒能摔死在田里吗。
看菜端了上来白玉璃就想率先开动了,不过看大家坐着都没动,他也坐着只是眼睛盯着桌上。
有人看还在上菜的功夫,来给他们这桌的敬酒。
“陆小子,你和夫郎成亲这麽久了,怎麽连石二家的都有了,你们都还没个动静呢?”说话的是个村里的老者,也并没有啥恶意。
只是在场的人听了这话,吵闹的院子顿时安静了,衆人眼神频频看了过来,气氛凝住了。
他们私下都怀疑白玉璃不能生,只是不敢说。
现在陆湛大老板,在府城做生意了,听村里的年轻人说那店面多的他们双宁村的农户人家都多,酒楼占地面积比他们整个村都大。
原本的陆家是搭了梯子也高攀不上,当然,他们也是。就问问,人坐院子里有谁敢去搭话的?
不过赚这麽多钱有啥用,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的,偌大的家産日后谁来继承?
他俩成亲这麽久,按理说哥儿不好生养也该有点反应了,哪像陆湛夫郎那样的,瘦的要死身上没二两肉。
白玉璃一个蹙眉,手上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碗碟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叔,来来,我先敬您酒。”王以谦岔开了话说,想解开这尴尬的情景。
“男的如何生得了孩子。”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陆湛语气淡淡的,也没有被冒犯到的意思。
方才还有窃窃私语的话,此时容纳了上百人的院子就是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了,衆人抽气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是诧异看着陆湛和白玉璃。
他们也听说过有契兄契弟的说法,可这都是不常见的,只有那种日子过得难,娶不上媳妇和夫郎的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