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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开阳皱起眉头瞥了眼她，略微思忖还是如实道，“小涛是我儿子，她是他妈！”
王慧一愣片刻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指着他笑道，“没想到你这种人还会说冷笑话。”
方开阳不屑地瞥他一眼，甩下一句，“不信拉倒！”后，大步向前走去。
“就知道沾花惹草，长得帅的就没一个靠得住的，”王慧抱怨后连忙直起腰喊道“哎！等等我。”
方开阳顿住脚步，当王慧追赶上来后，对她努努嘴示意，王慧一擡头看到醒目的几个大字，天上人间！
“哎！”王慧凝视着歌厅大门，怼了下方开阳的胳膊，得意一笑道，“该我俩发挥演技的时候了。”
方开阳回眸一瞥道，“我配合就是。”
每家歌厅前都有小哥招唿，天上人间也许因为名气大的缘故，门前没见到小哥，当方开阳两人走到门前时，里面小哥连忙打开门，笑迎道，“欢迎光、光临天上人间！”
小哥看到方开阳身后的女警，脸色骤变，但还是礼貌地问道，“请问几位，要大包还是小包？”
方开阳踉跄地走进歌厅，双眼微眯，环视着打量一圈，擡手虚指含煳不清道，“小，小慧，你看，这装修真够气派，不，不愧名震临海，今天算是，来对了！”
王慧十分体贴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嗔怪道，“让你少喝点偏不听，一会儿朋友来了，看你还咋喝？来！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方开阳脚下一晃道，“我没喝多，一会儿还能喝！”
说着打了个酒嗝。
王慧将他搀扶到沙发坐下。
此时收银台后一道阴冷的目光乍现，那目光就好似伺机而动的毒蛇，阴毒狡黠，他正是天上人间的老板，殷帅的亲大伯，殷盛华！
只见他收敛阴毒的目光，霎时间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容，从收银台后小跑着出来，“哎呀！警官，您来了，您看咋能让您的朋友在这休息？快！里面请，大包，一切都算我的。”
说着殷勤地跑到方开阳面前，笑呵呵地拉住他的胳膊。
方开阳用力一甩，扬声道，“我就喜欢，喜欢在这，等！看这大厅多气派，我喜欢。”
殷盛华微微一皱眉，正要分辨。
“老板！我男朋友喜欢在这，就依他吧。”王慧顿时恢複了本色，满脸严肃的样子，不容分说。
“这！”殷盛华心中暗暗叫苦，在大厅里到是无所谓，可你一身警装矗在大厅里，还会有客人来吗？
“咋了？老板，我，在大厅里不方便？”王慧敏锐的双眼直视着他。
“啊？方便！方便！咋会不方便呢？”殷盛华脸上堆满了虚僞的笑。
“我说也是，除非天上人间有见不得人的地方，你说是不？”王慧步步紧逼地逼视着他。
“啊？咋会？不会！天上人间可是正经生意，绝对不会！”殷盛华浑身一抖，声音都发颤了。
此时走廊里探出个头，窥视一眼，咧嘴偷笑，此人正是在这里打工做服务生的付小乐！
昨天接到方开阳的电话，告诉他今晚配合行动，对于方开阳的吩咐，付小乐略微思忖就答应下来，父亲的身体能够恢複，全是人家的帮助，这份大恩付家人全部铭记于心。
付小乐鬼鬼祟祟地钻入包房里。
“哎！你个臭小子，谁叫你进来的？赶紧给我滚！”一个男子怀里搂着个妖豔的女子，对着付小乐厉声呵斥道。
包房内，一个男子站在正中间搂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声嘶力竭地唱着歌。
一旁的角落里，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不时传来打情骂俏声。
付小乐将歌曲暂停，连忙谄媚地跑到男子面前，“大哥，我看您一脸的仗义，这不，给您透个信？”
男子不屑地用余光扫他一眼，“就你？”
付小乐贴近他耳边低声道，“大哥，警察来了。”
“啥？你，你再说一遍！”男子将怀里的女子勐地推到一边，腾地惊悚地站起身。
“警察来了，正在大厅里，不信，您自己看去，反正我尽到心了。”付小乐故意放大了声音。
刚才在唱歌的男子自报奋勇道，“大哥，我去看看。”
他正要走，那位男子连忙喝止，“不行！你这时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男子眼珠一转，笑着道，“小兄弟，这里有后门吧！”
付小乐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这！大哥，我毕竟是天上人间的服务生，您看？”
男子立刻抽出两张大票，递了过去。
“大哥！来，跟我走！”付小乐将二百元装进裤兜，干净利落地转身就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