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开阳凝视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你自己不知道啊?”付小欢眼眸向下一撇,咧嘴道,“刀枪棍棒的,谁受得了?”
方开阳恍然嬉笑着勐地拍打他一下,道,“受不了也要受着,知道不?”
付小欢哈哈大笑,“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天天一亮,付小欢偷偷瞄了眼方开阳,看他还在熟睡,轻轻挪开他的胳膊,悄悄地下了床,来到立柜前打开,找到一条内衣,哈着腰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方开阳眯着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禁偷笑,待付小欢走出卧室,方开阳掀起薄被向下一看,不禁皱起眉头,“切!”
他快速跳下床,也取了条飞快换下,将换下的藏了起来,然后装腔作势的走出去,看到付小欢正在卫生间洗,故作惊讶道,“哎呀!大早起的就洗,啥意思?”
付小欢顿时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他一眼,责怪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因为我咋滴了?”看到付小欢欲言又止羞涩的样子,方开阳心里乐开了花,故意探头往盆里看,道,“很髒吗?”
付小欢双颊绯红像是染了胭脂,他勐地将内内砸向方开阳的脸。
虽然是礼拜日,方开阳还是要到厂子转一圈,处理下事情,因为现在二期工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礼拜日十分忙碌,徐秀珠还是勒令付小欢看书学习,自己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十一点半左右,饭店开始上人,付小欢也停止了学习,与徐秀珠一起忙了起来,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付小欢从厨房里奔出来,接起电话,很快喊道,“徐姐,电话!”
徐秀珠将托盘递给付小欢叮嘱道,“二号桌的,别上错了!”
“知道了!”付小欢接过托盘像二号桌快速走去。
徐秀珠拿起电话,“喂!”
“妈,奶奶胸口疼,晕过去了,咋办啊?”电话里传来儿子殷帅急切的声音。
“啊!”徐秀珠脸色大变,她略微思忖吩咐道,“儿子,别动你奶奶,赶紧拨打110,还有妈的床头柜里,有个存折拿着,我在市医院等你!”
挂了电话徐秀珠急急忙忙将围裙解下,仍在柜台上,快步走到付小欢面前,语气十分急促道,“小欢,孩子他奶病了,我得去趟医院。”
“啥病?重不重?”付小欢连忙问道。
“可能是心髒病,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了,我先走了!”徐秀珠简单交代下,直奔外面跑去。
当徐秀珠赶到医院,急救车刚好开过来,护士将病人推下急救车直奔急救室,殷帅搀扶着爷爷也慌张地下了车。
做了个心髒彩超,医生确定是心髒病,怀疑心髒动脉堵塞,具体情况还要进一步检查,很快结果出来了,确定心髒血管严重堵塞,急需做支架手术。
转入病房后,主治医将徐秀珠叫到办公室,将病情的具体情况详细地告诉她,又将手术方案简单地做了介绍。
徐秀珠顿时傻了眼,她神情消沉地走出医生办公室。
“妈,我奶的病咋样?严重不?”殷帅迎上前焦急地问道。
“小帅!”徐秀珠双手握住儿子的手,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殷帅顿时心里一紧,通过妈妈不停颤抖的手,他得知,奶奶的病一定很严重。
殷爷爷在殷帅身后止住了脚步,老人从徐秀珠的神情上已经看出,老伴的情况不妙。
“爸!咱到一边坐下慢慢说话。”尽管徐秀珠心里恐慌,还是强制镇定下来,与儿子一起搀扶殷爷爷走到大厅里坐下来。
徐秀珠梳理下慌乱的情绪,思虑再三不得不如实将情况说出来,“爸,我妈的情况很不好,要尽快做心髒支架手术,可这手术费,大概要八万,加上其他的至少要十万!”
殷爷爷一怔,脱口道,“这麽多?”
徐秀珠默默地颔颔首,无奈地叹口气。
“不做会咋样?”殷爷爷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徐秀珠瞥了他一眼,低声解释道,“心髒血管堵塞,不搭支架,血液过不去,人就。。。。。。”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殷爷爷绞尽脑汁反问道,“有没有保守治疗的办法?”
徐秀珠无奈地摇摇头,随着她的摆动,一滴滴泪水飘散空中,在垂落下来,她捂着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中飘出。
“命啊!这就是命!”殷爷爷缓缓站起身,慢慢像病房走去。
他来到病床前,轻轻坐下来,一双布满老人斑的手温和地盖住老伴的手,呢喃道,“六十多年了,当年丧子之痛我俩都挺过来了,这回你还能挺过来,对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