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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耀辉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开阳，你看这家服装厂，比你介绍的价格低了许多。”陈广林坐在办公桌后将一份资料向前推了推。
“噢！”方开阳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道，“不错，一千件服装可省不少。”
他缓缓看向张耀辉，暗示道，“张副总为腾飞真是费尽了。。。。。心思！”
“哪里？哪里？应该的。”尽管张耀辉内心十分紧张，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总找我来就为了这件事？”方开阳心平气和问道。
陈广林无奈一笑解释道，“这不，原来那家不是你介绍的吗？怕你多心，就叫你过来看看。”
“看过了，挺好的，这件事原本就是张副总负责，您二位定就好，只要您别犯憷。”最后一句方开阳一字一句还加重了语气，说完义无反顾的向外走去。
“等等！”陈广林听到他的话顿时心里一紧，整个神经都绷起来，“开阳，你这是啥意思？”
张耀辉顿时也紧张起来，耳边仿佛响起霸王蟹提醒的声音。
“能啥意思？还不是时间的问题？”方开阳顿住脚步，回过身淡然一笑道。
“时间？”一时间陈广林依旧不懂，拧眉注视着他。
方开阳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手指用力点着桌面上的资料，缓缓道，“您看这设计！就是炎亚的设计。”
张耀辉连忙解释，“因为时间太紧，设计根本来不及，我看炎亚的设计还不错，就推荐给他们。”
方开阳对着张耀辉咧嘴一笑道，“连设计都来不及準备的服装厂，你会相信能準时交工？”
“陈总，您应该知道，不能按时交工的后果？”方开阳暗示着提醒他。
陈广林想到后果顿时心里激灵灵打个冷颤。
“那你就能保证炎亚能够及时交工？”张耀辉看到陈广林的表情，就知道这桩生意要泡汤，连忙反攻。
“当然！炎亚刚刚改为私企，这桩生意对他们来说不仅是第一单生意，还是开门红的好兆头，他们必定会全力以赴做好的，至于价格稍高的原因，还不是我们时间紧的缘故，人家要加班加点赶工，成本自然而然高了些，”方开阳不慌不忙道，“再说，大家都知道，炎亚的前身就是纺织厂，也是我们供暖的範围，这笔钱花在炎亚就等于左手交给了右手嘛。”
陈广林想到开车时李市长会亲临，立刻下定决心，果决命令，“耀辉，开阳说的有道理，这事就这麽定了，你赶紧联系炎亚，今天就把合同签下来，尽快！”
“好吧！”张耀辉无奈叹口气，转而狠狠地瞪了眼方开阳。
张耀辉一离开，方开阳连忙打了声招唿，便追赶过去。
“张副总，邵秘书就在我办公室，我这就叫她找你去！”方开阳在他身后喊道。
张耀辉感觉方开阳好似在炫耀，还有一丝丝讥讽，他脚步顿了下，哼了一声，也不知是知道了，还是表示不满，继续前行。
“哎！张副总，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小气。”方开阳停住脚步盯着他的背影说道。
张耀辉终于停下，勐地回过头，恶狠狠道，“我小气？你插手别人的事还有理了？事到如今还有啥好说的？”
“看你小气样？都是工作的事，至于吗？”方开阳走到他面前风轻云淡道，“得了，给你提个醒，我与陈总的办公室相比如何？”
张耀辉不屑地瞥他一眼，撇嘴道，“在腾飞谁能比得过你，看把你嘚瑟的，就你能，行不？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说着就要走。
“你呀！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也不知道咋混的？”方开阳换了种交谈方式。
“你啥意思？”张耀辉气愤的双眼好似要喷火，厉声质问。
“我这个副总办公室比一把手的还要大，你这个主管行政的副总，居然不管不问，你说你是不是失职？”方开阳名正言顺地教训起来。
张耀辉顿时一怔。
方开阳指着办公室说道，“你看，自从机关精简以来，空下了许多的办公室，这就是资源的浪费，理应充分利用起来。”
这时的张耀辉好似不在愤慨，只是不解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陈总还有韩书记的办公室理应扩大，还有会议室，腾飞扩大了业务，基层的干部也增加了，会议室容不下这麽多人，就该扩大一倍，桌子在弄个环形的，气派点并不过分吧！”方开阳一口气不停道，“办公室全部都该装修，地面、门、窗框等等，难道这些不是你这个负责行政的副总该管的吗？”
张耀辉边听边赞同地点着头，口中连连道，“对！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