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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大到哪里去。”
锦晏说了这麽一句。
说这话的要是换成捣蛋王萧锦安,那萧去疾即便是躺在病榻之上,也要起身给他屁股上来几巴掌。
可偏偏这话是锦晏说的,打不得也骂不得,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很快,在百姓们欢呼不已的喧嚣声中,他们的马车就来到了城门口。
守卫的甲士上前,引导围观百姓让路站到两旁,等晋阳公主他们都下了车,走出城门后,人羣才又围到了一起。
萧去疾还在叮嘱锦晏,“一会儿阿父来了,要是他还想抱着你骑马,你可不要答应。”
上次阿父从长安回来,两个小的偷偷跑出去迎接他,被阿父带上马跑了一圈,回家后妹妹就病了。
锦晏小脑袋点啊点,表示自己会听话。
正巧这时,地面开始震动,等候的人羣也激动了起来。
“将军回来了!”
“世子回来了!”
萧锦安早就高兴得不行了,他从晋阳公主的手中挣脱出来,十分欢快地想着远处跑去。
这一刻,不论是作爲家中长子长孙的萧不疑,还是成熟稳重的萧去疾,都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敬佩和激动,一个踮着脚激动地看着远方,一个则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想要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大英雄阿父。
在这种欢快而热烈的气氛下,即便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锦晏,也大受触动。
只是她稍微动了一下,就被萧去疾察觉,然后又一把将她拉回了怀中。
锦晏不满地控诉时,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军旗出现了,庄严,威武,不可战胜。
旌旗猎猎,战马嘶鸣,将士浴血而归,百姓箪食壶浆相迎。
这一幕幕,看在朝堂使者的眼中,便成了一幕刺眼的风景。
可是,此时此刻,纵然知道朝堂上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这般军民相亲的画面,可也没人特意去关注使者的心情。
他们只想用最大的声音,最好看的笑容,去迎接爲了保护他们爲了边境安宁而与匈奴豺狼殊死战斗的将士们。
萧羁身长八尺,宽肩窄腰,身体十分壮美,本就是十分显眼的存在。
如今他骑在马上,穿着一身爲他量身打造的玄色铠甲,腰间佩剑,手握马鞭,随意一个动作,便让人移不开眼。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路中央吭哧吭哧跑的脸都红了的小娃娃,萧羁马鞭一甩,快马赶了上去。
他长臂一捞,人羣发出一阵惊呼,眨眼间那小娃娃已经落在了萧羁的臂弯里面,坐在了他的身前。
“臭小子,有没有惹你阿母生气?”
萧羁低头,在眼前圆溜溜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小孩儿摇着头,饶有兴致地抓着繮绳玩,却还不忘证明自己的清白,“阿父,我才没有惹阿母生气,妹妹可以作证!”这话一出,萧羁便大笑了起来。
在他左右和身后的几个亲兵和舍人,也都哈哈大笑。
三公子虽然说过很多谎话,但小翁主的话,一定是真的。
即便是有假,那也是真的!
在一片和谐的大小声中,萧羁带着人来到了城门口,他先是看向了晋阳公主,发现她眼眶微红后,知道是先前战报中他遇刺的事让她担心了,便立即下马走向晋阳公主。
“让公主担心了,我给公主带了礼物。”
萧羁握着晋阳公主的手。
晋阳公主微微摇头,“将军能平安归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萧羁盯着晋阳公主微红的唇,心里的想法蠢蠢欲动,可是四周满是浴血归来的将士和迎接他们的百姓,此刻他若是亲公主一下,那那些所谓的饱学之士又要上奏参他跟匈奴打仗久了,连礼义廉耻都忘了。
他倒是不怕那些人,只是不想听那些人总是唧唧喂喂说个没完没了。
正想着,萧羁察觉到了旁边的视线,他一转头,便看到了坐在二哥怀里歪着脑袋看他的小女儿。
锦晏:“阿父~~”
萧羁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这个才从战场归来,身上的血腥气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大将军,眼神宠溺而温柔,又朝着女儿伸出了手。
“这麽冷的天,怎麽把我的宝贝女儿也带出来了?”
他微微低头,想碰一下女儿,却响起自己还戴着盔甲,便又放弃了这个动作。
结果脸上忽然贴上来一个软乎乎还温热的东西。
萧羁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嫩小脸,忍不住用胡子故意扎了一下,“想阿父了?不愧是阿父的心肝宝贝~”
在锦晏嫌弃地要躲开时,萧羁又不再逗她了。
他将锦晏紧紧抱着,又看向自己的长子,眼中欣慰,“不疑,此次你做得很不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