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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安的问题还没有个所以然,淩烟又被另一个男人扶着走了过来,她担心地说:“霍小姐,你们的车是最后一个离开爆炸点的,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位男士?”
锦晏几人:“……”
合着这位淩小姐是鱼吗,记忆竟然这麽差的!
她要演戏,锦晏正好也有兴趣,便随口说了句,“那个对我出言不逊的蠢货?”
淩烟抿了下唇,“霍小姐,贺清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用‘蠢货’这种羞辱性的词彙侮辱他!”
锦晏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不管我用什麽词彙形容他,都改变不了结果,死了就是死了,烧成灰了吧估计。”
淩烟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一样,但她很快又难过起来,眼泪很快就从她的眼眶里滑落。
哭了几秒后,她才哽咽地说:“我不知道,我被爆炸産生的热浪炸懵了,我以爲他已经离开了,后来路上没看到他,我才意识到他还在车里没出来,如果当时能晚一点爆炸……”
“晚一点?那是晚多久?”
淩烟只哭不语。
锦晏笑了一下,“淩小姐的意思是我对爆炸的时间掌控的不够好,害死了你的朋友,可这怎麽能怪我呢,丧尸还有三十秒就要抵达,我难道要等他们将你们围住后再啓动炸弹吗?还是等丧尸将这里的人都包围了之后再投掷炸弹呢?”
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大家,瞬间都不高兴了。
“这位小姐,你说话前最好先动动脑子好不好,本来就是出市的路被丧尸围堵住了无法通行霍小姐才以身犯险去引开丧尸的,她冒这麽大风险就是爲了替我们这些人争取逃生的时间,要不是炸弹投掷及时,我们这些人早被丧尸吃掉了,你不要自己活下来了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做什麽贡献还质疑人家做事的人!”
“你朋友出事,我们也很抱歉,但是我听说霍小姐已经给了你们撤离的时间,是你们自己留着不走才出事的,不然怎麽其他人都没事,偏偏你们的车子被爆炸波及了呢?”
“自己优柔寡断判断错误害死了朋友,反过来污蔑霍小姐,你这样做对你有什麽好处呢?这里是残酷的末世,不是充满了幻想的偶像剧,你想当圣母,想跟佛祖抢位置,是不是有些过于天真了?”
“我本不想说什麽,但我们这一路多少次死里求生,那麽拼命才活下来,不是爲了给你们的错误陪葬的,你想用你朋友的死道德绑架霍小姐,想让我们都爲你朋友的死背负沉重的愧疚感,好藉此来彰显你的善良仁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都不是什麽高尚的人,但我们也不蠢,麻烦这位小姐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免得贻笑大方。”
……
淩烟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慌张到后面的难堪,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
她多次想要打断这些人,但每次她开口,就会有人抢先打断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到她的用意被彻底揭开。
等周遭的声音停下,衆人看向淩烟的眼神已经不再友善,淩烟才开始后悔自己爲什麽这麽心急。
她这时才解释说自己并没有责怪锦晏的意思,只是接受不了朋友离世的消息。
因爲无法接受去世的朋友被羞辱,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让大家都对她産生了误会。
“什麽误会不误会的,没人误会你,但你也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浪费大家的时间。”
“就是,没看霍小姐正休息呢,非要过去打扰,她以爲她是谁啊!”
“这伎俩太拙劣了,还不如隔壁撕扯头发好看呢。”
淩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简直比调色盘还精彩。
她像是认命了一样,无力的站在那,不再做什麽辩解,向锦晏道了声歉后便要离开。
走出去没几步,有人叫住了她。
淩烟回过头,认出了宋方。
当时她和另一个朋友离开相互搀扶着要远离爆炸点,而宋方开着驶向了爆炸点,她拦住了车子,想让宋方几人带他们离开那里,结果却被拒绝。
因爲那辆车是去接应霍锦晏的。
这是霍锦晏的人。
淩烟心里这麽想着,就听宋方说:“淩小姐,你朋友就在这里,你不想跟他说句话吗?”
其他人:“……”
淩烟:“……”
什麽意思?
贺清还活着?
淩烟脸色一变,她转身就质问锦晏,“霍小姐,戏弄人很好玩吗?”
锦晏无辜,“谁戏弄你了,你们见死不救,对他而言跟死了有什麽区别?但没关系,我今天心情不错,不计较他的过错,所以就顺手救了他。死了又活,看清了一切,你能说他还是之前的他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