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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大学起,他就喜欢她,甚至为了跟随她,放弃了运动事业,努力进入织夜集团,当然,这一切,对沉不仙的人生来说,毫无意义。
她从不关心旁人。
“我是为了您才进的公司!”他又不甘心地说。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很明显沉不仙对这些话感到不悦。
“你可以随时走。”她毫不在意。
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依然美得让人动容。
水长东癡癡地看着她:“我还是希望您能慎重考虑这个方案,就算是为了织夜集团。”
“不用考虑了,项目部上下,包括集团所有人都必须配合新方案执行。”沉不仙的话不容置疑。
水长东走出办公室。
他想知道,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让沉不仙为了他做出这样的让步。
在这之前,他已经查了资料,了解了这个人的事迹和成就,但真正见面还是在一个月之后。
沉不仙夜里十点忙完公司的事。
这几天,遥去了外地出差,因为是在山上驻扎考察,而且还是政府要求的保密性质,两人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了。
别墅的庭院内栽着几棵树,这是前几天从遥的院子里移来的。
还有一堆不知名的植物。
是沉不仙先提出的同居,公寓里所有的植物都被移栽到百月湖上的别墅。
这些花草树木因为娇贵珍稀,耗费了将近一个月才全部移栽完成。
她的脚步突然加快,没有进客厅,而是直接进了外面的电梯,在车子刚进别墅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二楼东边一排明亮的灯光。
黑色高跟鞋没换,进了主卧套房。
这套卧室还像上次一样,隔开着男女主人的生活区域。
当她穿过弧形连廊,在那开满绿植的房间之中,一道身影映进她眼底,她那双黑色死寂的眼睛立刻映得明亮,盛满笑意。
遥身上还穿着外出的白色衬衫,上面有点点泥印痕迹,手上托着一株蓝色的植物。
听见声音的他放下手里的草。
一双手已经绕到他身前,抱住他的腰。
“我身上有泥土。”尽管这麽说着,他还是转过身把人抱在怀里。
“什麽时候回来的?”
沉不仙埋在他怀里,闻见他身上泥土还带着远方山水的雾气。
似乎是早上完成工作,便赶了一天车程回来的男人。
“刚刚回来,正準备把东西整理好,还没来得及去洗澡。”
遥的手上还沾着植物根茎上的泥土,不知该从何下手回抱住她,怕蹭髒她身上奢贵的衣服。
他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上吻,回应她的美丽和自己的思念。
沉不仙觉得,一个额头上的吻,很敷衍,滚烫的沙漠,一滴水无济于事。
无论是作为神的勾光,还是一介凡人的遥,他们总是克制而含蓄,温柔且宁静。
就像火山上一块古老的顽石,怎麽也不肯动他那宝贵的感情。
沉不仙满含不甘地看着他。
遥笑着:“我只是担心我的手会把你的裙子和头发弄髒。”
沉不仙用绝对不容置疑的眼神说着:“在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干净的,你比雪山上的水还干净。”
“等等……你又发烧了吗?”遥有些无语,这极端的夸奖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沉不仙笑起来。
他笑着用这双沾染着泥尘的手捧住她的脸,使她明净美丽的脸上有了尘土的痕迹,陡现出这面庞上更为神圣的美和震撼。
遥亲吻她的脸,在这张年轻的脸庞上,轻轻吻过那些千万年前便存在的泥土,似乎能感受到古老的痕迹。
沉不仙侧过脸劫掠他的吻,两双唇温暖如春。
吻势清晰,惹人沉迷,她身上有一种坚定的魔力,无论做什麽都势在必得,她的吻也是如此,迅捷而彻底,甚至有点杂乱,但每次,遥都不会轻易被她的吻带偏。
他先是耐心又克制地迎合她,在稍许的纠缠后,就会找到一个时机退出,前齿叩唇,温柔地抵住她的舌,辗转流连。
在这缠绵而倾尽心意的亲吻下,沉不仙尝尽了被宠爱的滋味。
她轻轻咬住了他的下唇,遥把她抱起来,进了旁边的浴室。
热水从上沖刷下来,肢体和肌肤连绵在一起,在水雾生机勃勃的洗礼下,她的发丝因为饱吟着水流而沉重地覆盖在肩背上。
他抱着她的双手,光芒与水滴在其手臂上不断滑行,脉搏的跳动因为彼此紧接着的手臂与胸膛而清晰。
每当这个时候,沉不仙能感觉到他的热烈,在他筋脉血管中奔腾的生命力,像年轻的大地上生长着的山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