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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如何个你der!苏徐行话说不出来,但牙还是管用的,他气得一口咬在赵峋虎口上,死死用劲。但赵峋不是正常人,被他咬了还笑,是苏徐行自己尝到了口中的铁鏽味儿知晓咬出了血这才主动松口,然后眼神飘忽。
赵峋停下动作,将鲜血淋漓的右掌举到苏徐行跟前,逼他直视:“是你咬破的,你负责舔干净。”
苏徐行瞪大了眼:@#¥%……
霎时,低沉的笑声在假山内响起,赵峋胸腔震震:“你在骂我。”
不是反问,是肯定。
苏徐行想破口大骂:就是骂你怎麽了?!可不等他张口,赵峋忽然收敛起笑容,大掌掐在他的腰上,眸色深沉:“那便惩罚你。”
话音一落,又是一番天地倒转,不知今夕是何年。
事后,苏徐行嗓子疼,腿也疼,哪哪都疼,不过赵峋肩头、手掌也被他咬了个遍,估计现在也不好受。
想到这,苏徐行擡头在殿内逡巡对方的身影,不知道这个场合琼帝会不会让他来。
正在苏徐行思索间,只听一声“毅国二王子到——”,接着大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苏徐行擡眸向大殿门口望去,只见遥遥走进来一个红色身影,满头墨发被一根玉簪高束在脑后,那簪子……苏徐行一怔,是他送给赵峋的。
赵峋本就面如冠玉、形貌昳丽,此刻一身红衣,更衬得他姿容绝色、貌美近妖,只是一张冷脸若冰霜才削弱了那份妖冶,看起来高不可攀。纵是满堂闺秀小姐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公子少爷风度翩翩、各有所长,却也不能压住他的风华。
无视衆人或惊叹或嫉恨的眼神,赵峋走到苏徐行上首的位置,施施然坐下。虽然实为质子,但怎麽也是别国王储,琼帝明面上自然不会苛待他。
余光瞥见那抹红,苏徐行端起茶杯,暗骂:“骚包。”
“骚包是什麽意思?”赵峋忽然探身凑了过来,苏徐行一惊,整个人都往旁边倒去。
“小心。”有些暗哑的嗓音在旁响起,苏徐行回头,只见扶住他的正是三皇子萧承谦。
见苏徐行看向自己,他目光複杂:“大殿之上不可冒失。”
说完便缓缓松开手,坐在了苏徐行的下首。虽然萧承谦排行第三,但没有封王,品级自然没有苏徐行高。至于萧承乾和萧承熠,则在苏徐行对面两个位置,纵然没有封王,但因为背后母族势力强大,二人自然不会屈居苏徐行之下。
见苏徐行被赵峋吓到失态,萧承乾微微一笑并未流露什麽,萧承熠却忍不住开口,斥道:“今日为庆襄王回宫设宴,哪个没长眼的蠢货把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上来,脑袋不想要了吗?!”
就见萧承熠手中撚着一颗黄色果子,苏徐行忘记叫什麽了,挺好吃的,跟龙眼有些像,是临江的特産,每年品相最好的都送来了皇宫给贵人们享用,如今却被贵人嫌弃“上不了台面”。
当然,对方也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在场谁不知道“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是指苏徐行?只是没想到大皇子会如此快地发难。
一时间,殿内安静异常,衆人大气不敢出。
站在高台侧边的贵妃成惠也大气不敢出,自从她们收买冯淑兰下毒以及派人追杀苏徐行的事情败露之后,琼帝已经很长时间没进过她的长乐宫了,不仅如此,她协理六宫的权力也被收了回去。
这一年多来,她谨小慎微,再不複从前的嚣张,若不是镇南军还需要她兄长暗中盯着,只怕她这贵妃之位也保不住。
想到这,成惠小心翼翼地去瞥前方琼帝的脸色,心中也恼火,熠儿糊涂!皇上都给那个小贱种脸面封他襄王,还特意设宴昭告文武百官了,此时骂他上不得台面与直接打皇上脸有什麽区别?
成惠心中焦灼,一旁的皇后见状缓缓问道:“皇上,咱们进去吗?”
琼帝摇头,不辨喜怒。
成惠一颗心悬得更高了,只盼望那小贱种忍不住气当衆人面发起火来才好,才能将熠儿摘出去。
所有人都在等,等苏徐行的反应。
便是赵峋也皱了眉头,看向萧承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就见苏徐行擡起头,直直地看向萧承熠:“大皇子可知这果子如何生长、几月成熟、亩産多少、价值几钱?”
萧承熠皱眉,提高了音量:“什麽?”
苏琰疯了不成,在说什麽胡话?
苏徐行拈起一颗果子,随即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说道:“此果盛産于临江,最适宜沙质土壤,喜好阳光,环境要湿热,种植期间需大量补水……秋季成熟……种植此果的农户每年可多得五百文。五百文或许很少,可寻常百姓一家一年只要一两半银子便能过活,这多出的五百文能让他们过得更好一些。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