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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这时,情儿却出现了,她以忘不了许义峥为由苦苦癡缠,许义峥无法拒绝,二人春风一度,暗通款曲。情儿就被许义峥养在外面成了外室,后来生下许诚齐,为了给许诚齐一个名分,许义峥排除万难,以平妻之礼迎情儿回府。
进府后,两人蜜里调油,恩爱非常,和许诚齐才宛如一家三口。许诚风母亲郁结于心,不久便缠绵病榻撒手人寰。情儿成了正儿八紧的主母,只是她也没高兴太久,在生第二个孩子时因难産血崩一尸两命。
想到情儿对自己的深情以及所受的苦楚,许义峥将一腔父爱都给了许诚齐,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而许诚齐在情儿的教导下则对许诚风恨之入骨,认为若不是许诚风,他便是嫡长子,大少爷!
这便是许氏本家几代之间的恩恩怨怨。
但许义峥没想到的是,他自以为的深情亡妻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将他当成了猴耍!情儿确实另嫁,不过是自己攀了高枝嫁给了当时覃州第一大族的少主,舍下了他这个妾生子,而不是父母逼迫!听闻那少主也是被情儿的真心打动了才娶她的。后来回头,也是因为高枝败落,而他许义峥成了新的高枝!
至于许诚齐,更是她在覃州就怀上的,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未来,她怀着身孕过来与他诉衷肠,哭说这些年的难以忘怀,将他哄得一颗心都扑到她身上。
合着到头来他许义峥这些年是将别人的种放在心窝上疼,把自己亲儿子亲孙子赶出家门不说,还给除族了!
望着摆在眼前的证据,许义峥仰天大笑一声,一口血喷出口,醒来后便半身不遂了。
……
关于许义峥他们家后面的家长里短,鸡飞狗跳,苏徐行不感兴趣,他好奇的是……
“许诚齐真不是许义峥的孩子?”
许琢端着桌上的茶杯,笑得莫测:“是不是重要吗?”
“只要有所怀疑,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苏徐行挑眉,头一次感叹亲子鑒定术的伟大。
但该说不说,许琢此人,确实不负“佛面蛇心”的评价。这一手离间,且不论给了许诚齐这个仇人多大的重创,就对许义峥来说,只要他有一口气在,拼了老命也得将许琢高高托起,将一切都捧到他手上。
所以许琢在岐州城站稳脚跟才如此之快,不仅是因为他自己的实力,也因为许义峥舍了脸面,放话出去说许诚齐非许氏族人,认了许琢为新一任家主,还直接将象征家主的印章给许琢送了过来。
于是许琢成了当之无愧的许氏家主,整个岐州城,他便是无冕之王!
“啧啧啧——”听完这大八卦,苏徐行摇摇头,感叹道,“这就是乱搞的下场,要是好好跟你祖母过日子,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许琢不置可否:“所以我决定此生不娶,绝不祸害人家姑娘。”
苏徐行惊讶:“你认真的?”
许琢点头。他观祖父此生便觉得可怕,更何况……想到与许翊的那些不可言说的过往,他也不配娶人家姑娘。
“来日徐行兄娶妻生子,不介意的话,过继一个孩子给我吧。”许琢突然道。
苏徐行:“……”
他捧着茶杯的手一抖,水洒了一桌。
苏徐行:“实不相瞒,我已经娶妻。”
不等许琢细问,苏徐行接着道:“男妻。”
“就是随我一起来滇南,戴面具的那个护卫,他其实是我夫人。”苏徐行一口气说完。
许琢:“……”
如果许琢是现代人,他就能明白自己心中这份怪异的感觉叫做:为何我的身边都是gay?
第102章
苏徐行这些时日一直留在岐州城,一则等待圣旨,另一方面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洪灾。
但出乎苏徐行意料的是,滇南的雨势都停了,天气渐凉入秋,原着中的洪灾也没有发生。
这不对啊,难道是开渠引流起了效果,加上堤坝加固,所以安然挺过了连绵的雨季?
苏徐行将心中疑问说与许琢听,后者却回他:“我请能工巧匠都看过,堤坝十分安稳,最多水势过高漫出来,被沖毁的可能极小。不过你当日的提醒不无道理,我便也让人着手去做了。”
许琢的这个回答让苏徐行懵了,如果这个可能性极小,那原着中为何雨季才过半堤坝就被沖毁,洪灾席卷了整个滇南?这到底是他们的努力改变了剧情,还是洪灾其实另有隐情?
苏徐行想不通,却突然觉得好像有团迷雾笼罩着他,让他许多事情都看不真切。或许有什麽东西被他忽略了他却不知道,只有当他捡起断掉的那根线,才能将所有疑问串联起来,找出真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