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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麽事?”
“那刘三是被谁杀的?”
徐三娘虽脸色苍白、申请倦怠,但眼神很亮,见一屋子人睁大眼盯着自己,不由得哼了一声:“我能有什麽事啊?”
“我徐三娘行得正坐得端,他们自己作恶多端被仇家找上门,关我徐三娘什麽事儿呀?”
“再说了……”徐三娘轻蔑一笑,“他们死在哪里,大家也不是没听说。”
顿了下,又道:“总之,他们不管是死是活,都跟我徐三娘没关系!”
本来徐三娘能从县衙好端端地回来,衆人便知晓此事与她无关,现在见她说话这样硬气,更是明白她心内没鬼。
只是……既然与徐三娘无关,那是谁杀的呢?
“那刘三是不是死在镇南巷子里?”
“是呀!听说流了满地的血,那血流淌的方向……正是……钱家啊!”
“钱家?哪个钱家?”
“你说能是哪个钱家?我们桃源镇有几个姓钱的大户?!”
“哦~是那一品……”
衆人议论纷纷,却听从芳香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爆喝:“都在说些什麽呢?!”
苏徐行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听见这声爆喝这才转过头去,就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围在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身后。刚才那声爆喝便是其中一个家丁发出的。
被几人围着的男子一身绫罗绸缎,一看便知非富即贵,满脸横肉,目光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精光,给苏徐行的感觉不太好。
“哟~这是什麽风把我们钱大掌柜的刮来了?”徐三娘见状往门口走了两步,脸上扬起客套的笑意。
钱掌柜却像是一点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似的,双手背在身后,同样笑意盈盈:“听说徐掌柜一大清早便被衙役带走了?”
“大家同在桃源镇,便是一家人。这不……”说着钱掌柜往里走了几步,靠近门口的那一桌人很有眼力见地站起身子,将座位让给了他。钱掌柜满意地点点头,一挥衣摆,十分不客气地就坐下了。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家丁立马跟上,照样站在他身后。
见是为了此事,徐三娘脸上虚僞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钱掌柜这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钱掌柜摆摆手,身后家丁极有眼色地倒了一杯热茶给他。他接过后只尝了一口便呸呸出声,“呸!这什麽垃圾!这也能入口?!”
说着,钱掌柜将茶杯直接往桌上一掷,然后看向徐三娘,笑道:“徐掌柜,你这是被哪家茶叶商蒙了呀?这种货色也敢给你摆在桌上?”
“回头呀,我叫人给你送一点今年新上的碧螺春……啧啧……那才叫茶。”
徐三娘冷眼看着他这番冷嘲热讽,没接话,转而问道:“钱掌柜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已经当着衆人面给了这徐三娘一点小教训了,钱掌柜心中多日的怒气稍缓,这才明说自己的来意:“听闻刘三昨日来找过徐掌柜的麻烦,今日便死了。”
“这本来也不该我管,但谁叫这几人竟然死在了我钱府门口!”说着,钱掌柜猛地一拍桌子,双眼微眯、目露兇光,“徐掌柜的是不是要给我个解释?!”
这下徐三娘明白了,合着这老不死的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钱掌柜这话三娘可听不懂。”徐三娘暗暗翻了个白眼,嘴角绷得直直的,“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怎麽知道为何死在你家门口?”
“哦?是吗……”哪知钱掌柜却是铁了心要将这髒水泼到徐三娘头上,他闻言站起身来,逐渐逼近徐三娘,“那为何刘三昨日才得罪了徐掌柜,今日就死于非命了呢?”
“就是呀。”身后的家丁也跟着附和,“刘三平日里就是游手好閑,大家都不待见他,可也没有说要下此毒手啊!”
“刘三是得罪了不少人,可只有这次命丧黄泉了……”
见钱掌柜跟他身后几人一唱一和,句句都在指向自己,徐三娘被气得身子都开始发抖,她手指着钱掌柜的鼻子,恨道:“你少血口喷人!”
怒气攻心,再加上周围人也开始对着她指指点点,徐三娘只觉得脑子发蒙,满肚子反驳的话此时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难道真是这徐三娘?”
“刘三就是昨天才来闹过事,今天就……”
“真看不出,这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歹毒!”
“要不怎麽说‘最毒妇人心’……”
人群中传出几句议论,皆是对徐三娘産生质疑的。
正当此时——
“钱掌柜这话说得大家可就听不懂了,那刘三怎麽死在您家门口,您该去问刘三啊!无缘无故,他死在哪里不好,偏偏就要死在您家门口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