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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能随意控制的红线的人绝不能任由他在外作乱,由世间姻缘引起的祸事不知凡几。
她想了想,还是晓之以理比较好,开口道:“你们两个,你一个与我相当,另外一个身受重伤,又怎麽会是我们的对手?”剑尖冒出淩厉的寒光,声音也随着光芒迸发,“我不会杀你,我会将你交给星君。你们若是现在束手就擒,还可以少受点苦。”
然而,说的话却是引得那为首的邪魅男子大笑:“哟,这麽看不起我们?”
“刚刚是越清一时大意才被你刺伤,你不会以为我会和他一样吧。”
“可惜啊,我可不是这种自大的贵族。”
黑衣男子名叫越清,是上任魔尊的侄子,如今的魔尊失蹤,他们这些曾经被打压的魔族都开始争夺势力,拉拢各个势力强大的妖魔。
他瞪了一眼笑得欢快的人:“李今颂,你少说废话。快把她们两个给解决了。”
李今颂没搭话,他看了眼上空,又看了眼那两人:“还找了帮手啊。”
他今天可没想到闹什麽大的动静,来这只是受人之托而已,没想到却遇到一个棘手的人物,居然能看破他们的隐匿之法。
宴从月察觉到什麽,也看向了天空,应该是北斗星府的人来了。
“我是为公主而来。”
李今颂忽然靠近说了这麽一句话。
他又问:“你是公主的好友是不是?”
宴从月听得分明,眼神疑惑地看向她,似乎在问你口中的公主和我有何关系。
他也读懂了她的意思,哼笑道:“涂若殿下怕你来寻她,特意派我来此跟你说她无事,而且过得很好。”
他的话半真半假,反正涂若的意思他已经传达到,看这个宴从月会怎麽理解了。
宴从月没有开口说话,神色没有像他想的一样有过大的波动。
唯一有触动的就是她的剑,剑不知何时扣在李今颂的脖子边缘,划出一条血痕。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涂若是谁,但我所认识的涂若是个仙人,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公主。”
她神色认真而又冷漠,双眸无悲无喜,让人看了只觉得她或许很薄情。
然而,宴从月想的只是:天兵天将快要来,这两人说不定正谋划什麽阴谋诡计,一不留神就回被跑掉。
李今颂神色不变:“哦。是吗?你这样理解那就与我无关了。”他又是一笑,顷刻间,他又换了副脸色,手刀成刃飞向姻缘树,想要将一树红线都给斩落。
左手拉着一直阴着脸色的越清,看了看宴从月她们,目光奔向没有人看守的书籍,直接手中一捧蓝火放了过去。
他们的脚下也在此刻显现出一个传送阵。
三件事同时发生,目的不说而现。
原本胜券在握的场景调转了过来,不得不去在这眨眼一瞬想出对策。
宴从月和令珈立马对视一眼,两人动作也几快。
一个使着手中蓍草追击那道刃击,一个看了眼那渐要消失的两个人,右手凝水盖住他所放的蓝火,另一手直接将琅月剑扔了过去。
她在一瞬间用尽全力,绝不让李今颂全身而退。
被穿透腹部的李今颂讶异地看向了看自己的身体又转头看了眼脸色正发白的宴从月,忽地后悔少带了个传送阵。
要是再带一个的话现在就能直接出去解决掉这个不自量力的人。
而不是只能说句:“再见就是取你性命时。”后就直接被传送阵带走。
宴从月半跪在地上,回头看着虽然已经尽力但仍被蓝火灼烧的几本书。
她也很期待下次见面,到时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故人重逢
宴从月沉浸在思绪中,一时没有动静。
李今颂今天来这,绝不是为涂若带话,他当着她们的面在三言两语间直接认定了涂若的身份,只是为了不声不响地让她无路可退。
至于涂若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可能再让她安然回到仙界。
更何况,涂若已经差点被归为卧底。
令珈在场,今日他说过的话,怕是要传到北斗星府,恐难善了。
涂若性情纯善,怎麽会是魔界中人,况且魔尊刚死,她听说其并未婚配过,哪里来的魔界公主。
还有,他是如何从涂若口中知道她的?
涂若不是这种随意的人。
宴从月像是入定了一般,整个人蒙在一层可窥见的阴翳之下。
令珈以为她受了伤,上前想要搀扶她,又因为她的手势顿住了脚步。
宴从月背对着她摇了摇头:“我无事,你怎麽样?”
令珈:“我也无事。”
她仍快步上前,蹲下身,细细看着她的神色,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并无其他不妥,她稍稍放下了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