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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重?崖曲心中愤懑无比。
他伏夷有什麽真心,他刚刚明明看到这伏夷连个小小女仙都不忘记勾引,哼,也只有那丫头看得上他。
崖曲只要能恶心到他,他就一定不会错过
“哟,你这是说那女仙是逞勇斗狠了。”
伏夷不接话,手中幻化出一把剑,剑一出鞘,在场的神仙无一不对那把剑敢到胆寒。
斩神剑,曾经将东海龙族屠戮殆尽的一把剑,连敖玄求情都没用。
剑一出,主人的声音也落下。
“与你何干。”
崖曲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蜈蚣,断掉无数条腿后还能爬起来,一边吐血一边挑衅:“怎麽?被我说中了,你们难不成真的有什麽不可说的关系?”
或许在他眼中他死了更好。
伏夷微不可见地皱起眉,按以往来说他的确不会亲自扶起一位女仙,但转念一想,这九重天是他的,上面的仙人他也应该护着。
这麽一想,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我九重天的仙人自然都是大义当先,岂非你这等宵小可以妄加揣测。”
伏夷声音透彻,传遍每个神仙的耳朵里。
他的剑已脱手,剑尖堪堪渗透崖曲脖颈上的皮肤。散布四处的神仙已经在伏夷出现后聚集在同一处,一同站在伏夷身后,人数上忽然就与魔界衆人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哈哈哈,好一个大义当先,不愧是受六界崇敬的神尊。”崖曲继续笑嘻嘻道,“哦,这当中可不包括我魔界。”
其中一位姗姗来迟的男仙,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麽。他身着玄衣,眉间一点红痣,鲜豔如血,恍若变大的白面小仙童。有仙一眼认出他是前来参加大典的烛龙神君。
他先是同伏夷说了几句,再转而斥道:“崖曲,还不快束手就擒。九重天与仙境的通道已经被封了。”
“我今日也没想活着回去。”
崖曲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分毫不在意他的话。
伏夷的剑势又再一次挥起,刚刚烛龙的话他并不是没考虑过,但事已至此,不杀他难以服衆。
剑一动,一道声音从远处飘来。
“伏夷哥,且慢。”
一个神仙凤姿的女仙飞身而来,一望脸便全知这是神女蓝芩。她先是和伏夷说了些话,只能依稀听见一句:刚刚烛龙没和你说吗?她的语气中不免带了些责备。
伏夷垂眸不语,大概是因为崖曲对蓝芩的觊觎之心太过明显,他心中总有一股抹不去的杀意。
大抵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很排斥去想一件事——他之前从未有过这等杀意。
想法一落,伏夷直接掌心向前,掌势直逼崖曲。
蓝芩一顿,急促地喊道:“伏夷哥,小心。”她神色慌乱又动作灵敏地遮去伏夷的动作,一个转身挡在伏夷身前,动作快如疾风。
“魔尊你未免太欺人太甚。”
说话的同时已然将手中的一把匕首送入崖曲的腹部。
她看着崖曲不可置信的神情,在无人看到地方展颜一笑,无所谓道:“崖曲,今日我送你去死。”又像是情人的低声而诉,“也算全了我们的情意。”
下一瞬间,蓝芩则是神色紧张地将匕首抽出,双手伸出直接将他推入下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吞入人的无边黑洞,他已经被推入一个不知生死的地方,又或许崖曲早已被那最终一击杀死。
醉玉山上
等宴从月醒来已是几天后,一睁开眼,脑袋便生疼起来,那日的记忆也涌进来,当日她一到镇天门便遇到了魔界的人,最后被比自己要强上许多的魔尊击溃,醒来便在这。
记忆重现的同时视线也渐渐由散到集,眼前是灰蒙蒙的纱帐,几乎是她一动,帐外便有人知会。
“从月仙子你醒了?”
一位面善的女子掀开纱帐轻移步伐走进来。
宴从月缓缓直起身,身上有些许乏力,也不算亏损严重。
回过神便问:“你是?”
她笑盈盈道:“这里是医庐,我是一个医仙,专擅治疗。”
纱帐被撩起,露出外面的景观。屋内很大,靠近床的窗边爬满了绿植,藤蔓从外面舒展到里面,藤上枝叶散发着绿意盎然的生命力。
手边刚好有一藤蔓的尽头,尽头处扎了两片叶子,上面弥漫出淡淡的清香,这应该也是一种药材。
宴从月轻轻扯了扯唇:“多谢了。”一扯唇,直接拉扯到了心髒,心髒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针锥似的痛。
苍白的脸上有汗珠滑过,她刚想问这是怎麽一回事就听到对方的话。
“小心,你身体的自愈能力虽强,却被那魔尊伤到了心脉,要好好养着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