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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扣在腰间的手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白溧的肌肤上若有似无的游走着。
窗外天光已亮,白溧擡眸,可是这人还闭着眼睛,那天他这究竟是在做梦呢,还是装睡呢?
还不等白溧想出个答案来,司柏齐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裤腰,正準备脱掉他的裤子。
“司柏齐!!!你在装睡对不对?”
白溧及时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终于忍不住怒斥出声。
原本抱着他的人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整个身体像是在一瞬间化成了一尊雕塑,僵在的原地。
白溧看着司柏齐眼皮下的眼珠剧烈的颤动了一下,随后猛然睁开了双眼,漆黑如墨的双眸之中是明显的不可置信与错愕震惊。
司柏齐也被当下的情况给吓到了。
“小……小白……你……你不是睡在陪护床上的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估计是梦游了,我不是故意抱你上来的,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
白溧眨了眨眼睛,自己好像冤枉他了。
司柏齐手忙脚乱的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收回了双手,尽最大的力气往后缩了缩身体,可是他忘记了这医院的床就只有那麽小,他一慌张,身体很快就退到了床沿上,眼看着司柏齐的身体就要落下去,白溧惊呼一声,主动圈住了他的腰,把人给抱了回来。
“嘶……”
这一番动作下来,司柏齐的伤口肯定是被扯到了,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白溧是又心疼又生气:“你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躲什麽躲,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吗?是不想快点恢複健康,好让我继续在这里照顾你久一点吗?”
“不是的宝贝,我就是怕你又生……”
“等等!”
白溧后知后觉,刚才自己好像错过了什麽:
“你刚才说什麽,你说我睡在陪护床上?”完了。
“所以你昨天就认出我来了,你还装模作样?司柏齐,你觉得逗我好了是吧?”
“不是不是!宝贝,我以为你戴着口罩,是不想面对我,你要戴口罩,我哪敢说什麽,我这不是只能配合你吗?”
他连忙反手回抱住了白溧,一般解释之后,完全没有给对方说话的余地,就又开始哼哼唧唧了起来:“哎哟,不过我做手术的地方真的又疼起来了,宝贝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啊,伤口裂开了?!快快快,我帮你看看!”
白溧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司柏齐病号服上的绳子,包裹着伤口的纱布上,竟然当真浸染上了血迹。
“糟糕,好像真的裂开了,你等等我叫护士过来给你看看。”
白溧起身就要出去,又被司柏齐大手拉住。
“你别去,按铃就可以了。”
“你别闹,之前照顾你的护工人家每天都忙前忙后的,我现在是你的护工,总不能做的比他差吧。”
白溧又要走,司柏齐还是不放手,这个时候他只有老实交代道:
“之前那个护工他也没什麽事呀,我叫他出去那不都是为了能够跟你单独相处吗,虽然即使如此,你也不会拿正眼看我一眼。”
“……”
白溧有些无语:“我昨天还一直忐忑自己都不知道做什麽,要是做的不如他怎麽办,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在忙?”
“所以宝贝,你别走,毕竟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尽矫正所进行矫正了,那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见面了,我想多和你单独待一会。”
“……”
这件事情已成定局,白溧如今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不光光是司柏齐想要彻底赎罪的方法,也是他希望白溧鼓起的最大的勇气。
白溧没有再反驳了,他乖巧地去按了铃,护士过来给司柏齐少了一下,伤口并没有裂开,是昨天术后血迹浸染了出来。
护士重新给他换了药离开以后,房间里走只剩下他们两人。
刚才的话题断得突然,这一次由白溧重新提起。
“司柏齐。”
“嗯?宝贝你说。”
白溧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任由床上的人握着他的手,仿佛是在把玩着什麽有趣的玩具一般,一根一根得揉捏着他的手指。
“答应会陪你做康複训练的,我会做到,我也会……等你回来。”
“宝贝。”
司柏齐的眼中盛满了惊喜:“我昨晚上做梦梦到你说原谅我了,看来这个梦是个预言梦啊!”
白溧不想承认自己昨天晚上说了原谅他的话,又气自己明明都说了他今晚以为是做梦,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两个字来:“笨蛋!”
两人之间的那些问题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白溧已经决定好了,给司柏齐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