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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何然……”
“小溧,爸爸刚说你给他打电话了,说你发情期来了,司柏齐没有对你用强的吧,要不我现在过……”
何永兴不是多嘴的人,他也只是担心白溧的情况,想着自己的儿子要是有办法帮一把的话最好,所以打电话给何然提了一嘴。
白溧原本就有些不稳的情绪在听到何然的那句‘司柏齐没有对你用强’的时候,瞬间就爆发了。
“他没有对我用强,可是你呢?你竟然对我下药!何然,你怎麽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
质问的话脱口而出,明明还有水流的声音,白溧此刻却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他说出来了,他和何然之间也许没办法再做朋友了。
可是很奇怪,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麽不妥,甚至在问出这些话之后有可以一种轻松的感觉。
“小白,你别听司柏齐诋毁我!”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没想到他会这麽直接,好半晌之后才回答,却还不是正面回答。
只要开了第一次口,后面的话再说起来似乎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何然,你只用回答我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还有你之前给我注射的根本就不是抑制剂,而是信息素对吧?”
电话那边的人彻底没了声音,这样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
“我知道了。”
除了失望,没有其他太大的情绪。白溧先一步出声打破了沉默,淡淡的几个字就是他目前唯一能表达的态度。
“小溧!不要这样,我只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你又不愿意接受alpha,你想要摘除腺体,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因此送命。”
“你关心我,我感谢你,你把信息素注入我的腺体也就算了,你凭什麽把信息素直接注入我的生殖腔!!”
“我……我……昨晚我真的没有。”
“是,昨晚你没有用注射器,因为昨晚你的目的就是强暴我强行彻底标记我!!”
所有的话全都说出来了,白溧也确定了除了为什麽何然的信息素会管用这件事之外的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挤压在胸口的什麽东西也全都发洩了出来,白溧觉得自己像是洩了气的皮球。
没有再给何然狡辩的机会,白溧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脱去衣服钻进花洒下去的。
他原本不只昨晚上髒了,他其实早就髒了,而且他还不知道何然究竟碰过他身体的哪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
泪水一直在流,他也一直在擦,却忘记了他站在淋浴头下永远都不可能擦干脸上的湿润。
恨何然,却无可奈何,只能恨自己早就应该把腺体摘除掉啊!
可是现在他现在逃不掉,跑不了,如同提线木偶,只能任由司柏齐摆布。
各种各样的沐浴露都擦在身上似乎才能稍微把自己洗干净一点,再干净一点,似乎这样在求助于司柏齐的时候才更有底气一般。
司氏集团内部高层会议今天改成线上语音会议就让衆人有些意外的了,这会议进行到一半,他们的司总突然喊了暂停。
他们看不到司柏齐现在的表情,却能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在打电话?而且还开的免提?
“他进卫生间好半天了怎麽还没出来,去看看情况。”
“是,司总。”
司柏齐的手机自然放在桌上,手机屏幕上被调出来放大的是卧室里的画面。
白溧已经进卫生间半小时了。
保镖收到了指令,连忙往楼上跑去,急促的脚步声敲打在司柏齐的心上,司氏的一种高管也不自觉得收敛了呼吸,像是生怕惊扰到了什麽一般。
眼看着保镖刚擡起手要敲门,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等等!”
司柏齐再次给出指令,保镖高大的身形稳稳地停在了主卧门口。
“是。”
画面里的那扇门开了,白溧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已经用光了卫生间里所有的沐浴露。
清晰的监控像素,让司柏齐能看清白溧身上滴落下来的水珠。
他也不擦干身上的水,就这麽赤条条地躺在了床上,面向屋顶角落的摄像头,张开了曲起的两条腿。
司柏齐只觉得口干舌燥,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被遮住,显示出了白溧的名字。
司柏齐接通电话,将通话界面缩小,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监控头下的人:
“什麽事?”
“……”
他的声音很冷淡,白溧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司柏齐的声音进入自己的耳朵里会是这麽的冷。
omega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本就白皙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的按压变得毫无血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