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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一年的欲望几乎在那一瞬间就要喷薄而出。
“一拍两散?白溧,你想都不要想。”
司柏齐目光贪婪地看着他的小野猫,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要去触碰屏幕上的人,手却骤然僵在了半空。
“我差点忘记了,现在我可以触摸到你了,可真没办法一拍两散呢。哈哈哈哈……”
尾调上扬,司柏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雀跃的心情。
他收起手机站起身来,悠閑地踱步到卧室门口屏退门口守着的保镖,郑重其事地推开门的动作仿佛是在打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
青草的芳香在空气中浮沉,踏进有白溧所在的空间仿佛连月光都有了甜美的味道。
高定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那是白溧记忆中听过无数次的声音,此刻却因为久违而像是一场密集的鼓点,与他的心髒共振,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有了加速的迹象。
那脚步声在床边停止了,随后是窸窸窣窣外套落地的声音,半梦半醒的人终于动了动身体,他掀起眼皮将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司柏齐的侧脸逆着光,白溧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些动静和记忆中司柏齐站在他面前一粒一粒解开高定西装外套纽扣的画面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让他恍然有种回到当初答应和他谈恋爱时的错觉。
夜色寂静,司柏齐上床的时候白溧仿佛听到了床的叹息。
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乖巧地任由司柏齐将扯下来的黑色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吊在床头,这才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出声调侃道:
“司总,这身裙子很漂亮,不过你忘了我现在已经不用再穿女装跳舞赚小费了。”
洁白又华丽的裙摆仿佛白溧身下绽放的花,他仰头望着司柏齐,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噙满了笑意,三百多个日日日夜夜的分离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以陌生的称呼为起点。
司柏齐内心的愉悦剎那间消散了大半,他双膝跪在白溧身侧,只需要俯下腰身,投下的阴影便轻而易举地将白溧的身体尽数笼罩其中。
“我当然没忘……”
从薄唇里吐出来的音节带着暧昧不明的沙哑,是白溧熟悉的声音,却不带以往的暖意。
司柏齐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描摹过白溧的白皙的脖颈,勾住了那滑落下肩头的肩带上。
他却也不把肩带提上去,而是撩拨着肩带,来回地婆娑着白溧的肌肤,动作温柔而虔诚,仿佛在进行什麽庄严的仪式。
“只是,这条裙子是你走的那晚我準备送你的礼物,已经迟到了太久了,好在确实很适合你,很漂亮!”白溧又好笑:
“穿了又要脱,您不觉得麻烦吗?另外,既然我自己回来了,您也不用绑着我,我不会跑的。”
白溧扯了扯手臂,被黑色领带束缚在床上的手腕上立刻就多出了几条红痕,他不怕痛,他就想让司柏齐心疼。
司柏齐明明知道他恨透了卫家,还说要给卫家注资,不就是为了逼他现身吗?
他的目的无论是为了複婚,还是继续之前烂尾的恋爱,在白溧看来,都是交易的筹码罢了。
配合司柏齐,不但能阻止司家给卫家注资,而且他也能爽到,不亏。
但是他就是讨厌被司柏齐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司柏齐越想要他们以前的那段关系看起来干净,他越要把它踩进泥潭里让司柏齐恶心。
白溧的回答司柏齐却像是并不介意,他笑道:
“小白你好像误会了,我不是怕你跑,而是担心待会儿你不配合的话,会受伤,那就不好了。”
白溧脸上笑意褪去:“你什麽意思?”
司柏齐这一次没有回答,他直接从白溧的身上翻身下床,走进了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白溧跟着挣扎着要起身,黑色的领带又再次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红痕,他却也只能勉强挣扎起上半身。
十几个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亮起,就像是一只只恶魔的眼睛,邪恶地注视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剥光吃尽一般。
白溧心中一沉,司柏齐竟然在房间里摆满了摄像机!!!
“司柏齐,你要干什麽!!”
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白溧想要起身,又被手腕上的领带拉了回去。
“干什麽?不是小白你说的,值得纪念的日子需要用影像来记录吗?我们分别的那天我看到了你记录下的一切,重逢的今天,就让我来记录吧。”
最后一台摄像机啓动完成,司柏齐缓缓地向白溧走了回来。
他擡手伸向高定衬衫的扣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动,动作优雅而从容得仿佛是要签署一份文件而不是要进行一场欢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