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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觉睡得并不踏实,司柏齐的背影出现在了梦中,白溧想要去追,却追不上,想要叫住他,发出的声音却极其的微弱,可就是这微弱的声音还被身边的一些杂音所掩盖……
“你疯了吗?你怎麽能这样做?”
“如果我不这样做,那小溧怎麽办?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alpha,难道你真的想看到他去摘除腺体吗?”
“这都是小溧的个人选择,拒绝你也是,你没资格改变他的选择。”
“他可以拒绝我,但是我不能看着他这麽痛苦却什麽也不做。而且他只是受了alpha信息素的影响,拒绝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等到他的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会向他坦白他也会理解我的。”
“你和你的alpha父亲一样自以为是。”
“唔……”
克制的争吵声朦朦胧胧的传来却依然听不真切,他们是在说我吧?
“小溧?小溧你醒了吗?”
争吵的两人听到白溧的动静同时停了下来并往大床围了过来,这一次那声音很清晰的从头顶上落了下来,白溧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浓密黑长的睫毛剧烈地抖了抖,他睁开眼就看见何然和何永兴父子俩满是担忧的脸。
“何叔叔何然……咳咳……”
平时软糯的嗓子这会儿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行,就像是喉咙里所有的水分都被抽干了一般,说了几个字就咳嗽了起来。
“别说话,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爸爸给你煮了鸡肉粥带过来,你这两天一个人熬了这麽久肯定饿了吧。”
何然上前将白溧扶了起来,端起早就準备在床头的温开水喂到了他的嘴边。
“谢谢……”
确实饿了,饿得白溧想要自己端水的手都一直在抖。
他也不矫情了,干脆就着何然的手喝光了水。
水杯换下去,何永兴给他煮的鸡肉粥又递了过来。
“这会儿温度正合适,小溧你快吃吧。”
早已饑肠辘辘的人闻着那股子清香瞬间食指大动,他风卷残云一般将整桶鸡肉粥吃了下去,擡手胡乱抹了一把嘴,又接上了刚才想问的问题:
“何叔叔何然你们刚才在吵什麽呢?”
这话一出,前一秒才放松下来看着他的父子俩瞬间都愣住了。
他们刚才的对话是和自己有关的,想必是背地里议论别人却被正主听见了有些尴尬。
白溧很是体贴地又补充道:
“我大概听出来你们是在说我的事情,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父子两对视了一眼,白溧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怪他们的。
何永兴张了张嘴打算开口却被儿子抢了先。
“是这样的,我和你分开之后就联系了学校关系好的研究信息素的导师,从他那里得到了一种新研究出来还未上市的特殊抑制剂,注入了你的体内,父亲觉得我的做法太危险了,训了我一顿。”
“何然,你……”
何永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没想到他刚说了会坦白,结果立刻就对白溧撒了谎。
何然哪里是得到了什麽特殊的抑制剂,他完全用的就是自己的信息素。
他确实是联系了关系好的导师,可咨询的却是从他的体内提取出信息素直接注射入白溧的腺体压制二次分化的办法是否可行!!
白溧还以为他又要训斥何然,连忙开口阻止:
“何叔叔你就别说何然了,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他帮了我,你说的难熬,我总算是体会到了,现在无论是什麽药,能让我不那麽痛苦就是好药。”
何永兴:“……”
他一肚子的火气就被白溧的一句话堵在了心头。
这种情况下,到底说还是不说?
何然见到父亲犹豫提在嗓子眼儿的心暂时放了下来,这会儿他父亲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再刺激他,只想赶紧把他和白溧两人分开,也想尽快和白溧确认一下他出国的事情。
“小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用这麽客气,不过你说你周末有事,今天已经是周末了,还来得及吗?”
“!!!什麽?已经是周末了?”
白溧连忙去找自己的手机,没有司柏齐的电话,但是却有好几条司柏齐的消息发过来。
白溧点开了时间最近的这一条:
【宝贝,今晚的寿宴我走不开,叫阿阳去接你了,晚上见。】
白溧都还没来得及点开打字框回複,门铃声很合时宜的在此刻响了起来,他的眉头也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皱了起来。
“怎麽呢?你讨厌门外的人?”
何然注意到白溧的情绪变化,开口询问,白溧的目光却是投向了何永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