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是充实而劳累的。
走出来,比想象中难,也比想象中精彩。
原本半个月的行程,念兮她们走了一个多月还没到。
途遇古刹名山,便会停船靠岸,游览一番。
念兮见识了不到名家石碑字帖。
她本身书法造诣不差。温父曾手把手教她开笔,比起大哥温清珩,念兮的书法其实更胜一筹。不过她后来惯写女子的簪花小楷,倒将旁地搁置。
这一回,拓了不少名帖。
不论念兮行到哪里,每隔两日,她总能收到裴俭的书信。
原本她还不明白,为何裴俭的信能如此准确无误的送到她手上。
过了两天她就发现,原来她们的船后面,一直跟着另一艘大船,是裴俭派来的护卫。
而递到她手里的,有些也算不上书信。
比如他吃到一道好吃的菜肴,为了分享,竟将食谱誊抄下来寄给她。
自从风陵渡口一别,裴俭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分享欲空前旺盛——睡前读的诗,早起饮的茶,甚至是他无意中听来的某个官员的小八卦,都会记录下来,告诉她。
导致念兮明明走了一个多月,人却还像是在京城。
消息异常灵通。
念兮大多数时候是不回的,偶尔兴致来了才会回信。有一次她捡到一片树叶,形状很奇特,据说是只有这一带的树林才有。
于是念兮将树叶夹在书里寄给裴俭。
很快收到裴俭洋洋洒洒七、八页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