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个对梦境心有余悸,另一个一心解释,竟谁都没意识到裴俭此刻出现在内室,有多不妥。
至少,这种情况不该出现在一对和离夫妻的身上。
叫兰芝几个侍女又是心慌,又不敢贸然进去。
怎么说呢?
只看裴相的样子,也不像肯轻易放手的。
既未和离,那便是夫妻,夫妻两个在内室说话,侍女们总不能这般没眼色,万一进去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就不好了。
但显然是这几个人多虑。
念兮对裴俭,是半点好脸色也没有的。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与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和离书我会重新写好,叫我大哥拿给你。”
裴俭不想听这些,又不好明着反驳,于是问道,“宋颂是谁?”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念兮哪里知道宋颂是谁?
正要反驳,心头忽然灵光一现——她昨夜兴起要写话本,故事的女主角似乎好像就叫宋颂。
一股羞耻感从脚底板直冲向天灵盖。
人在羞耻慌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毁灭证据。
念兮掀开被子便要往书房走。
她昨晚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写故事的料子,也别拿开头出来现眼。
人一慌,往往容易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