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节哀顺变。”言聿拍了拍季未岚的肩膀,很是同情。是啊,任谁能想到,右相府最终会落得个左相府一样的下场,果然是世事无常。季未岚的眼中终于恢复清明:“……兮儿…还有兮儿!想必言兄也救了他吧,他在哪?”“跟我来。”言聿再度施法让南兮醒过来,后来,季未岚同南兮在隔壁的雅间里呆了一整天,这□□的的力量可真不容小觑。季未岚同南兮出来时,已是夜幕低垂。两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释然。于是言聿非常好奇他们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惜不便多问。季未岚已经换了一袭干净的衣装,拉着南兮去找言聿道谢,谢他的相救之恩。言聿乐呵呵地直说季兄不必客气,力所能及是言某的福分云云。而在此过程中,即墨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季兄,接下来你有何打算?”站在栏杆边,言聿有些惆怅地问。季未岚看了看南兮,道:“今晚暂且于此处歇息一晚,明早我们就动身离开。”“离开?去哪里?”“南山。”“南……南山?”“嗯。”言聿不问了,因为不需要问,南山这个地方,他是清楚知道的。南山,著名的隐居胜地。言聿想,既然断袖,就断了吧,断袖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你足够喜欢他,这就够了。“祝福你们。”言聿诚心诚意地笑了。季未岚和南兮也笑了。南兮笑,言聿还是头一次看到,笑的轻轻浅浅如花似玉,不得不说,今晚的告别,当真是值得!“言兄,珍重!”“一样!”夜未央(一)乱草从风起,闲敲静客堂。忍声折送掩魂伤。不料乱云飞渡,榷后也彷徨。意念寒人久,强颜笑几行。自持心道把笛藏。夜有霜华,夜有断孤芳。夜有清音绝迹,入梦枕残妆。即墨看完信,顺手将纸在蜡烛上燃成灰烬。信是相里写的,他说,近日他和姬宫涅外出游玩了,没个半年个把月是回不来的。言下之意就是这段时间别给我们写信,行踪不定,写了也未必收的到。窗外是无垠夜色,即墨坐在桌边怔愣了很久,看着旁边的锦被,怎么都不想去睡觉。已经接连数日,他总被同一个梦死死纠缠,这个突然出现的梦,让他觉得很不安。在梦里,言聿浑身是血地对他说,诗诗,这是你要的孔雀翎,我刚刚断下的。然后他理所当然的接过孔翎,头也不回的离去。不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