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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点,白光一闪。便掉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风月与我,真是心有灵犀。”
李承泽勾起唇角,长臂一伸便将人按进怀里。手搭在腰上,轻抚几下,怀中人猛的一抖。
“受伤了?”眉头一皱,把人扶起来,风月面色惨淡,苦着一张脸轻轻的点头。
一把扯下腰带,修长的手指挑开里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李承泽视线一顿,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几乎都是致命伤。手指向下掀开衣服,后腰处也是一片青紫,显然是不久前受的。
最显眼的却是横贯腰腹上一圈狰狞的疤痕,像是,被腰斩又被缝合起来,他手指一顿,颤抖着摸了摸。
“怎麽弄的?”
风月也垂眸看向那道疤,记不得是哪一世受的,似乎是与庆帝生死交战时出了岔子被他一刀斩了。
“已经不疼了,阿泽。”没管大敞的衣袍,腰一软窝进了李承泽怀里。“从前受了许多苦,阿泽一对我好,我就不记得了。”
“阿月。”风月闻言心尖一颤,擡头看去,却被夺了呼吸。
两人都不通情爱,竟是没一人会如何接吻,只能像小动物一样贴贴碰碰,亲亲嘴角。
不知是谁无师自通探出了舌尖,风月半合着眼,眼尾晕开一片绯红,小声的呜咽几声,没曾想不但没得到怜悯反而迎来了变本加厉的掠/夺。
手臂松松的挂在李承泽肩膀上,从灵魂到□□,再到精神,三重的/欢//愉/直沖大脑,一滴浑圆的泪珠滚落下来,随后是两滴三滴连成一片。
后//腰处覆上的掌心热的惊人,透过那层皮//肉仿佛要将他融化,热度顺着向下游移,风月禁不住,搭在那人肩膀上的手指猛的抓紧,高高扬起脖颈,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口耑息。
秋千吱呀吱呀晃呀晃,风月也跟着吱呀吱呀摇啊摇。
直到李承泽心满意足,抱着人去了温泉沐浴。
愿君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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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在后腰处那片青紫抹上药油,一圈一圈的揉开,只不过现在除了青紫,那人雪白一片的皮肤上多了一片星星点点的红梅。
“疼……”
俯身亲了亲他的侧脸,李承泽轻声哄他:“忍一忍好不好?淤青揉开好得快,一会儿一块吃火锅好不好?”
“嗯……”
风月已经困的睁不开眼,只能听见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响,他胡乱的点了点头,合上了眼。
絮絮叨叨哄了半天,没听见回应,偏头一看,竟然睡着了。无奈的给风月穿好里衣,抱到榻上,看着他的睡颜出神。
阿月睡着时同他一样喜欢蜷着身子。像是幼时没得到好的照顾,又或许是后来的病拖垮了身子,蜷起来小小的一团,单薄的很。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阴影,视线落在挺翘的鼻尖,划过淡色的唇,脑中浮现之前种种景象,呼吸粗重几分,他倒了杯茶压了压。
不知梦到什麽,攥着他衣袖的手猛的收紧,关节泛白,不知使了多大力气。李承泽轻轻的将他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后背。一阵仓皇的梦语后,风月渐渐平静了下来。
像是找到巢穴的小动物,一拱一拱又往怀里缩了缩。
约莫着差不多是睡熟了,李承泽小心翼翼的抽身出来,掖了掖被角。
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坐下。
这时,一块小石头从上头扔下来,谢必安利剑出鞘,剑光一闪便被一分为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主仆二人擡头,见範閑蹲在墙头上,小幅度的挥了挥手,说了声:“hi~”
“呦,什麽风儿把您吹来了?倒是我不好了,没八擡大轿出门迎接,害的小範大人走一些‘旁门左道’进来。”
“嗐!您这话说的,二殿下家就是我家!”範閑跳下来现在李承泽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客气!”
“你来干什麽?”假笑一收,李承泽面无表情的看他。
“送药,风月他那副身体,就像是漏斗一样留不住药力,我调了些好吸收的,多少能起些作用。”
身着红衣的二皇子殿下闻言挑了挑眉,嘴角拉平,淡淡道:“你们倒是关系好。”
範閑点了点头,没在意,叮嘱道:“风月很关心你,我猜应该不在空间就在你这,不在你这也早晚会来你这,就把药直接给你了。他可能不爱喝苦的,煎药的时候放点糖也没关系。”
範閑综合了风月吐露出来的一些情报,比如他是庆帝的儿子,那麽一些想不通的细节便顺理成章起来。
原本,他还对这个父亲抱有一丝期待。直到他细细分析了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全部都有庆帝的影子,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要一个平衡罢了,他在乎的,只是他屁股底下的皇位和握在手中的权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