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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把献祭后还未降下甘霖怪罪到楚幺身上,又把楚幺钉在全村罪人的惩罚柱上。

喜鹊一下子想了很多,她在凡人村子里活得久,见识了各种人性丑陋,自然以最坏的心思揣测人。

见楚幺执意要下山,她也不会阻止。要是楚幺不去,她才会失望。

楚幺临时凭着一腔气愤慌张下山,她也不放心。可山里有结界,她不出去,到时候只能干等着了。

喜鹊急地跳脚时,只见白骨拿出一个红绳系着的小玉坠,将其挂在了楚幺的脖子上。

喜鹊见状,心里踏实了。

楚幺摸了摸玉坠,冰冰凉凉的又逐渐染上了手心温热,玉里有一抹深蓝痕,在昏暗的山色中闪着微光。

楚幺望着白骨,白骨轻拍他的肩膀,像是无声安抚。

老虎也很焦躁不安,老虎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的心结遗憾。每一只离开主人的动物,就像遗落在外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老虎平时都没心没肺的,此时炸毛的老虎脸上露出一种兇恶又清澈愚蠢的精明算计。

“要把阿黄接上来,等今后村民上山打猎时,哼哼,看我不吓死他们。”

“让他们知道什麽叫做恶虎咆哮!”

楚幺捏着拳头道,“我会小心的,尽早回来。”

喜鹊小眼睛严肃看着楚幺,“不,别沖动,你下山看看时机,要是村子里的人还没睡还在溜达串门,你就等半夜时候再接近。”

一行人一路千叮咛万嘱咐,当然都是喜鹊在说。

喜鹊还跳在楚幺肩膀上施展了“好运”叽喳术。

它们将楚幺送到山边,楚幺下山,老虎、白骨、喜鹊站在黑暗里望着山下零星豆灯的村落。

夜色渐深,山里的夜猫子山兽开始活络,漆黑的山雾中闪着无数双亮眼,无一例外都看向了山下。

就连夜里爱咕噜叫唤的鹧鸪都静默等着。

黑林里越发静谧诡谲。

它们都知道这个叫楚幺的人类,要下山救一只叫做阿黄的狗。

它们不通人性,忠于天性率性而为。

但此刻心底同时冒出一种陌生複杂的情绪。

人类管它叫做士为知己者死。

狼二站在草丛后,看着瘦小的人影出了山,在月色下几乎融于低矮的灌木草丛中。

伶仃孱弱又坚韧炙热,义无反顾奔向他好不容易挣脱的泥沼中。

狼二羡慕道,“老大,我要是被猎人套住,你会冒险救我吗?”

狼王眯眼,没出声。转头一跃跳在高高的石头上,望着天上圆月,仰天狼啸一声。

寂静中,狼啸震动山野,狼二也随着狼嚎。

老虎听了一怔,而后也嘶吼咆哮起来。

接着,各种山兽齐齐奔走嘶吼,鸟禽长啸啼鸣。

原本沉静在月华天幕下的大山霎时陷入一种莫名的肃杀危险中。

山里的动静传到山下,楚幺搞不懂这是什麽情况,只胸口的玉坠微微发烫温暖着他颤抖的手心。

“怪事,这是什麽情况。今晚怎麽这麽多狼嚎鬼叫声。”山下村子的一妇人惊恐道。

她见月色好,刚準备窜门閑聊,听见这后山动静,心里惶惶,吓得不敢出门了。

村子里,原本吃饭消食跑来跑去的孩子们也被大人喊回家了。

家家户户都拴好了门,就怕山里的豺狼虎豹下山叼孩子。

正好天色也晚了,押着贪玩的孩子回家,一家老小都睡了。春耕农忙,第二天还得早起干农活。

半个时辰后,等楚幺抹黑进村子时,村子里只月色清幽,无一人声。一栋栋熟悉的木屋土墙都陷入在安静中。十户里只一两户还点着豆灯。

楚幺的养母家在村口,黄泥土墙四间房子,东边搭了个鸡圈猪棚,外围扎了个等人高的竹篱。

竹篱门关着,堂屋门也关着,只洩露出一丝细微的黄晕。

他养母楚母最精打细算,天黑了就睡觉,绝不会轻易点灯。一斤劣等灯油都要三十文一斤,点灯就要了她的命。

楚幺沿着竹篱猫着腰走近,他心口噗通噗通跳,脑子里全是阿黄从小到大的样子,心弦紧绷着耳听八方。

村子里安静,此时养母堂屋里的人声显得尤为清晰。

听着气氛很紧绷,和村子里家家户户防后山野兽的紧张不一样。像是暴风雨里就一艘小船争夺不下的阴沉。

楚幺听着声响,不用刻意想,他脑子里就浮现了一副画面。

养母坐在堂屋上方,手里拿着猪草刀,手里一边剁碎明早的猪草,一边听两个哥哥相互推诿。昏暗的油灯只照亮堂屋正下方一角,两个嫂嫂坐在昏暗中,背倚着小凳竹靠,谁也不瞧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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