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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炒菜馆,就两层,楼上楼下都是大通间,排排而坐,连隔断都没有,高升没想到总裁也会到这种地方吃饭,他还期待什麽澳洲空运的牛排,太平洋的金枪鱼来着。
算了,能吃的饭就是好饭。
像是还记得刚才撞了他鼻子一样,季言泽将桌上摆着的菜单递了过去,“想吃什麽自己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是真的没客气,一口气愣是点了十道菜,什麽干锅,油炸,煎煮,除了汤都来了一个遍。
两个穿着不凡,文质彬彬的人坐在双人桌上,桌上的菜差点放不下。
“这麽多你全吃完?”季言泽脱下墨色的西装外套,露出墨蓝色的马甲和内衬,他看了眼腕上的表,问道。
高升理所当然的回答,“吃不完打包呗。”
“……”
季言泽就见高升跟饿死鬼一样,半个小时后桌上的碗被暴风雨卷过似的,高升吃的直摸肚子,连着季言泽都多吃了半碗。
最后服务员来结账,高升立马指着他说,“这个帅哥付钱,谢谢。”
季言泽利落地拿出卡结账,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公司。
但是高升才踏进办公楼就感到一股屎意汹涌,他捂住肚子,季言泽已经踏上电梯便头也不回的找厕所去了。
结果楼下全是一群和他一样大中午屎意突袭的,搞得他只能跑向二楼,没想到二楼也是,就这样直到8楼高升才找到厕所。
他一个箭步沖了进去,关门,解开,蹲下一气呵成。
正当他感受美好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另外一道极小像是电话里穿出来的声音,高升并不打算偷听,他擡手一摸。
嗯?
纸巾呢?
半个小时之后,高升坐电梯直上了顶楼,毫无疑问的豪华总统套房,一打开门铺面而来的金光差点刺瞎他的狗眼。
地板是金色的,就连墙上的纹理都是用金线勾勒的,大厅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居然也是发着金光的。
看起来房间的主人对金色很执着啊。
高升将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走时,房间里却出来一个人,他头上盖着毛巾,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他的皮肤上,裹着浴袍胸膛领口大开。
司亦礼看着手机里对方发的消息,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还不忘叫住来送衣服的保镖。
“那个谁,走什麽。过来给爷吹头。”
高升整个人都愣住原地,脚像挂着千斤重,看着男人坐下的背影和自己记忆里的男人重合。
说不慌张是假的,他想起那盆水,不知道有没有倒下去,他还给人裤子撕烂了。
爷爷的,这下高升真想从楼上跳下去。
看着对话框缓缓输入一句:“暂时没查到老爷子派了其他的人找你,名单上的人就是全部了。”
司亦礼轻啧,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
司亦礼:“那就滚,查到了再给爷滚回来!”
齐衡:“……大少爷咱们好歹同窗一场,能不能对我好点?你都不说清楚到底查的什麽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司亦礼:“滚。”
沙发上的男人烦躁的将毛巾拽掉,正要发怒,一只手抚了上来,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干。
嗯,手法还不错。
话到嘴边的司亦礼又咽了回去,扭头看起了股市,死老头,股票居然没跌。
这头发吹的高升口干舌燥,他在思考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司亦礼发现自己的头皮越来越烫,刚想骂这些家伙业务水平怎麽这麽低,是不是吃白饭的时候,超大尺寸的电视屏幕里反射出背后的人影。
“呦,自己找上门了?”
冷冷地声音响起,高升吹头的手顿住,下一秒就被钳住手腕,恍惚一瞬被拽倒在沙发上。
墨镜也被他扔掉,露出一双明显有些懵还有点不知所措的眼睛。
很好,没认错人。
司亦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咧嘴一笑,满是恶意。
“怎麽,还真是欲擒故纵上了?可惜还以为你是个识趣的人,没想到也这麽不知所谓。”
司亦礼可没忘记早上的水盆,浇的他那点旖旎心思彻底没了。
司亦礼见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里想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修长的手指摸上他的脸,一路往下直到一把捏住他的下颚,只听司亦礼的声音说,“给你一分钟解释的机会,不然等下你出了这个门就给爷滚。”
这个滚自然不是离开,是辞退。
高升眨了眨眼睛,他不可能辞职,为了留在小少爷身边,他花了那麽多心思不就白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