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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的倒是没有错, 只不?过无论如何他也猜不?到褚珩眼下狼狈的处境。自从那天吃过那顿饭之后, 不?管是他还是伯渊都?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过褚珩了。
也不?是他干脆利落行事果断,只不?过每每想起?褚珩那天最后和他说的话,都?让他想继续纠缠的心变得踌躇不?前。
那天他向褚珩解释,说自己在采访中那样说是为了他好, 结果褚珩是什?麽反应?
他到现在都?记得他那时看他的眼神。
冷冷的, 没有什?麽温度,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甚至还带着厌弃。
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嗤笑了一声,对他说道:“如果真是为了我好,那烦请上将?大人离我远点, 行吗?”
因为他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他当时産生了一种强烈的羞愧感。一个字也没有底气再为自己辩驳, 仓惶离开。
之后忙于?军务,尽可能不?再想一些无谓的事, 这样一转眼也过了好久,久到他觉得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已?经散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接通瓦伦的通讯,他的紧张并不?比瓦伦少一点。
哪怕知?道瓦伦来电也许和褚珩并没有什?麽关系。
他问过之后静静的等?,心髒微微提起?一点,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就等?着瓦伦会不?会说出?那个名字。
这麽久了,这个名字似乎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瓦伦那边已?经不?是那麽紧张,声音变得沉重。
“上将?大人,阿珩他…他出?事了。”
东方旌银眸骤然一眯,“什?麽?”
伯渊在他对面,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擡头看过来。
瓦伦:“阿珩他、他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关进了警局,我、我现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想着您或许、或许……”
东方旌没有等?他说完,猛的站了起?来,打断他:“哪个警局,位置发来。”
瓦伦一听,知?道东方旌是不?会袖手旁观了,提着的心猛的落了下来。
他虽然不?明白褚珩最近和东方旌之间?是怎麽回事,但也没有迟钝到感受不?到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拨出?通讯之前他还真的有点担心东方旌会不?念旧情不?管这事。
“我这就给您发过去!”他忙不?叠应道。
东方旌等?到接收到位置信息后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之后就切断了通讯。
伯渊也跟着站起?来了,凝眉问他:“谁的通讯?什?麽事?”
他直觉一向精準,看东方旌的反应已?经猜到事情十?之八九和褚珩有关。
果然,东方旌沉声说:“褚珩被关进了警局。”
这个绝对出?乎了伯渊的预料。
“什?麽?关进警局?什?麽罪名?”
东方旌:“故意伤害。”
伯渊:……
更是难以置信。
褚珩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不?可能和故意伤害这种事沾边。
东方旌拧着眉往外走,边走边说:“我过去一趟。”
伯渊想也没想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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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风驰电掣,没用?十?分钟就到了那所警局。
东方月先他们两分钟赶到,此时正和瓦伦在警局外面焦急的踱步,雪落了满头满身。
看到东方旌和伯渊,两人像是终于?等?来了救星,眼睛一亮。
东方旌依旧拧着眉,问:“他人呢?”
瓦伦:“应该是审讯过了,不?知?道结果怎样。”
伯渊也拧着眉,问:“什?麽故意伤害?受害人呢?”
他对这个故意伤害罪还是持不?相信的态度,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瓦伦:“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阿珩在通讯中告诉我他差点杀了一个人,那人还在抢救,不?知?道是死是活。”
伯渊听完眉心蹙得更深了一分。
东方旌没有再说什?麽,沉着脸往警局门口走,其余几个人都?跟了上去。
到了警局门口被执勤的警员拦住,除非有通行证明,警局不?是随随便便进的。
东方月又气又急,对警员吼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面前的人是谁!”
警员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看也没看东方旌一眼。面色一沉,用?警棍指着东方月怒道:“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敢到这儿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麽地方!”
怪只怪东方旌和伯渊今天碰巧穿的都?是常服,如果是军装,大概也有些威慑作用?,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小小警员当普通人刁难。
东方月恨这喽啰有眼不?识泰山,气得要死,张嘴想要搬出?东方旌的身份,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是薛津来了,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薛津走到东方旌面前,说道:“上将?,羁押期间?想要探视需通过法务人员,以您的身份没必要跟这些小鬼纠缠,我带了律师,您一起?进去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