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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熊虽然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但还是很烦躁,虚张声势的朝褚珩呲牙低吼。褚珩太虚弱了, 根本没有余力自控,他眸子蒙上?一层血红, 犬齿痒得想马上?撕咬一些什麽,喉咙像是被沙砾刮过,干涸得都疼痛了。
棕熊对?着他呲牙低吼,他完全被本能控制,也?对?棕熊呲牙低吼。血红的眸子,突然变得尖长锋利的犬齿,看起来比棕熊更像兇兽。
棕熊受了不小的惊吓,浑身僵硬,毛都炸起来了,进入应激状态。
很不幸,它的应激对?褚珩起到了明显的刺激作用,褚珩虽然是人的形态,但精神已经完全兽化。
两只兽在这种?情况下能发生什麽?
那必定是你死我活的搏斗。
棕熊伏地低吼,再次扑向褚珩,褚珩这次没有用手挡,而是直接用双臂禁锢住了棕熊的脖子。
棕熊本就浑身绵软,被褚珩掐住动弹不得,褚珩像是彻底陷入了癫狂,张嘴对?着棕熊颈侧的大动脉咬了下去?……
血肉飞溅的恐怖场景确实?出现了,只不过,和围观人群预想的完全相反。
他们?眼中那个必死的年轻人此时正像狂暴的野兽一样,咬住棕熊的脖子,硬生生撕下一块血肉来。鲜血涌出,他又像恶鬼一样,伏在那伤口处,大口大口的饮起血来!
人们?发现情况不对?,想要上?前帮忙,但却像被钉在地上?了一样,迈不开?脚步。
身体像有了自己的想法,畏惧,颤栗,只想逃得远远的。
也?有那麽几个能量级别略高一点的还算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向褚珩和棕熊走去?,可是走到距离褚珩十几步远的地方就再也?支撑不住,砰的变成了兽态,整个懵了。
最后还是有人叫来了医务人员,勉强才算把棕熊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兵荒马乱中有人报了警,不多时警察过来,把满手满脸鲜血的褚珩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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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褚珩的身体状况,瓦伦现在也?不住校了,每天?放学都要跑回家。
今天?他因为训练加时回来得有些晚,怕褚珩饿,就直接从?外面打包了饭菜回来。
可是到家发现人没在家,已经晚上?七点多钟,天?都黑透了,外面又在下雪,能去?哪里呢?
他怀揣着不安的心给褚珩打通讯,响了好多声才接通。
“你去?哪里了?”他声音焦急。
那头安安静静的,没有回答。
瓦伦皱眉,心又提起来一点。
“说话啊,我去?接你。”
他知道褚珩现在的身体状况,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迷了路。
又过了好一会,褚珩才出声。
“我……我在警局。”
瓦伦一惊,“怎麽回事??”
褚珩的嗓音有些沙哑,说道:“我差点杀了人。”
警察刚刚告知他,那位异能者还在抢救,如果抢救不过来,那他将要面临因故意杀人罪被起诉。
退一步讲,即便抢救过来了,那他也?逃不过一个故意伤害罪。
总之,他惹上?祸端了。
瓦伦惊得猛的从?椅子上?坐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褚珩再次开?口,显得平静了一些,不像方才那样声音发颤了。
“我差点杀死一个人,那人还在抢救,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人的致命伤是颈侧大动脉破裂,属实?是非常危险。
瓦伦:……
他赶到警局的时候,褚珩正在审讯室接受审讯。审讯室和外面隔着一层特殊材质的玻璃,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褚珩坐在桌子边,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能量锁,正在被一位警官问话做笔录。
瓦伦隔着玻璃看褚珩,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长官,他怎麽了?受伤了吗?”
褚珩的脸上?手上?还满是血渍,警察只管抓人,没有义务帮他清洗。
审讯室外面还站着好几名?警官,瓦伦焦急的问他们?。
被问的那位警官哼了一声,回答:“你说那些血吗?那是别人的血,他毫发无损,受害者差点被他咬死。”
瓦伦还是觉得这件事?很不真实?,无论?怎麽想他都不能把褚珩与故意伤人联系起来。
“长官,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误会?我朋友他平时性子温和,连吵架都不会的,怎麽会故意伤人?”
警官:“有什麽误会,他自己都承认了,说自己没有忍住。”
瓦伦听了更是迷惑。
什麽叫没有忍住?
警官:“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最近异能者狂化伤人案件很多,但即便是狂化状态下伤人,依旧要服法律责任。”
瓦伦下意识道:“我朋友他不是异能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