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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曾经被你们杀死的人。”
室内一片黑暗,而贺兰清的眸子却散发着冰冷的光。
“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也是即将审判你们罪行的新神。”
听到“神”这个字眼,床上的男人惊恐地尖叫,可他实在病太久了,那叫声微弱得没人能听见。
“你们上辈子杀我一次,我当然也得杀你们一次。很公平,不是麽?”
触手们伺机而动,罔顾他的求饶,将吸盘贴在男人的肉身上迫不及待地啃噬起来,一时间鲜血四溅。
“旧神已殒,新神将至。”
贺兰清走到窗边,拿起窗台上的天使雕塑,仔细端详着。天使的脸色露出恬静的微笑,对屋里正在发生的恐怖熟视无睹。
良久后,贺兰清望向窗外的校园,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月光下的学校安静和平,学生们沉睡着,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尚且不知。
“从今天开始,这所学校就被我接管了。”
贺兰清舔了舔獠牙,一双鬼魅般的竖瞳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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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在挑灯夜战、奋笔疾书的周缈停下手里的笔,打了个喷嚏。
贴心小系统立刻上线,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我刚才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像是发生了很不妙的事情。”
周缈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可他想半天也没想出来。
“算了,应该是今天着凉了吧……”
第31章 梦魇
“不……不要……”
周缈紧紧闭着眼,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少年樱色的唇瓣微啓,传来如雏鸟般喃喃的呓语。
“怎麽了,缈缈?”
一个接一个的吻轻轻落在少年的额头和耳畔,如同在亲吻珍贵易碎的宝贝,舍不得他的宝贝受一点委屈。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周缈的耳朵动了动,迷茫地睁开双眼。
屋里光线黯淡,只有床头点了一盏橙黄色的複古小台灯,散发着萤火般微弱的光线。
借着那点光线,周缈眨了眨眼睛,将视线聚焦在与他同床的人身上。
那人生得一张如同天神般完美的脸,任何人看了,也会感叹如此绝世的五官竟然会独属于一个男人。
此刻,他如画般的眉毛皱起来,薄唇轻抿,担心地望着怀里的少年。
“……贺兰清?”
周缈讪讪地松开手里那点可怜的布料,他都快把对方的睡袍直接拽下来了。
“嗯?不认识我了?”
察觉到周缈往后缩了缩,贺兰清不乐意了。他不容置疑地揽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往前一靠,将鼻尖抵在对方脖颈处最细腻的肌肤。
“明明之前还坐在我上面……缈缈,你真得好软,又软又嫩,一掐就能掐出水。”
被贺兰清的呼吸触碰到的地方又痒又麻,周缈吞了口唾沫,净秀的小脸又被他不要脸的话烧得通红。
周缈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不记得贺兰清说的事情。
也许是有那麽几次,他和贺兰清玩.闹的时候……
但那也是因为贺兰清坏极了,平白无故地惹了他,又把最重要的地方晾在一边。害得自己只能红着脸吃自助餐,还要被对方当作“罪证”。
等等,怎麽又被那家伙带偏了?
周缈推开贺兰清在自己的肩上蹭来蹭去的头,撑着床坐起来,环顾四周。
“我这是在哪里……?”
这毫无疑问是一间稍显奢华却又不失温馨的卧房,柔软的兔绒地毯,巨大的天鹅绒床铺,还有墙上昂贵的装饰油画,像是在养一位娇贵的豌豆公主。
室内的暖气将深蓝色的窗帘吹得前后浮动,露出窗台上装饰得极漂亮的木质相框。
照片里的人举止亲密,像是一对情侣的合照,旁边还用签字笔写下了拍照时间,用于他们收藏和反複回味。
足以见得房间的主人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来布置。
“家里呀。”
贺兰清耸耸肩,又换了个自认为最贴近的说法:“準确来说,是我和缈缈的爱巢。”
如果是平常,周缈会很无语地瞪他一眼,让对方少说不正经的话。
但窝在贺兰清温暖舒适的怀抱里,周缈一下子卸下了所有的心房,想要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股脑全告诉他。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我梦到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回不来了。”
抱着周缈的双臂紧了紧,贺兰清意识到了不对。
周缈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改口:“我是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没有你,我被好多人瞧不起,还被野鬼随便欺负,我真的好害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