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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晏礼嘶了一口气,听着就疼,不愧是龙傲天,真男人,衬得他刚刚在台上求人下手轻点像个怂包中的战斗机。
谢昼口中的切磋剑艺当然不是普通的切磋,而是与他同时期进来的一批弟子对他心中都有不服,向他发起了挑战罢了。
招招发狠,谢昼最后是被暗算的,那个师兄心中不虞,趁着谢昼背身向师父请安的功夫,一剑刺穿了他的左肩。
谢昼当时腰都没弯一下,背脊挺得笔直,反手握剑就刺穿了那人的下腹。
“那怎麽不来找我,我这里好多丹药呢,都给你。”陈晏礼把储物戒的神识抹去,递给谢昼。
周映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早早就溜了,他可没兴趣吃大瓜。
谢昼盯着那枚储物戒,没有接过:“给我了你怎麽办?”
陈晏礼直接就想抱着谢昼的大腿说:我要一辈子做你的小弟,为你去死!
但他还是有点少爷包袱在身上的。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有你在我会受伤吗?”陈晏礼拉过谢昼的手,想把指环套了上去。
套在陈晏礼中指上正合适的指环在谢昼手里成了一枚小小的尾戒,看起来走的是精致可爱风。
“好了,你快回去吧,怀酒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
谢昼握紧了手,又松开,他大抵是鬼迷心窍了,刚刚差点就拉住陈晏礼了。
怀酒?叫的这麽亲密,呵,关他什麽事,他早晚把陈家灭门,他们该是仇人才对。
谢昼甩了甩袖子,没忍住往那人方向又看了一眼,拂袖愤然离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生的什麽气。
陈晏礼刚看见裴怀酒就和他吐槽了起来:“到底是谁这麽记恨我,给我报了新人大比!”
裴怀酒附和着他:“可能是嫉妒你,别太在意了。”
“怎麽可能不在意,那个什麽真人说我晋级了,我明天还要上去打,讨厌死了。”
陈晏礼:(T ^ T)
裴怀酒跟着陈晏礼一起痛骂白玉霖:“就是,太讨厌了,把自己当神了。”
裴怀酒:等我们宫主继位了,我就请命把你们玄天宗踏平了,到时候就把那个白头发的老东西关在笼子里,宫主想怎麽折磨他就怎麽折磨他。
陈晏礼愤恨地盯着那抹白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白玉霖似乎也看了他一眼,带着探究。
陈晏礼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那什麽真人怎麽会看自己,不过燕行倒是一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那眼神还挺可怕的。
典型的不怀好意,没憋什麽好屁。
陈晏礼一直兴趣缺缺的样子,直到听到谢昼的名字才直起了身子。
裴怀酒从陈晏礼和谢昼说话时就注意到他了,随口问了句:“台上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陈晏礼没什麽可瞒裴怀酒的,他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他是我未婚夫。”
裴怀酒藏在衣袖里的手攥成拳头,眸子深处隐约可见不悦,脸上的笑容也带着些勉强。
只可惜陈晏礼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打斗上,错过了裴怀酒怪异的表情。
谢昼出手招招致命,很快对面的人就被擡下去了,谢昼胜出。
……
新人大比第一日比试就进行过半了,第二日陈晏礼还是来了,脸色很臭。
又被第一个叫到,他的脸色更臭了: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给他报的名!
陈晏礼这次的对手是熟人,被全是女弟子的雨花宫宫主收为徒弟的陈意珂。
比赛刚开始,陈意珂就借着打斗的机会上上下下撸了一遍陈晏礼,小声点评道:“胖了,更可爱了,给表姐亲亲。”
陈晏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推开姨母笑的表姐,低声严肃道:“我们现在在比赛,台下那麽多人,你能不能认真点?”
“哎哟,表姐对你怎麽下的去手。”
陈晏礼眨了眨眼睛,陈意珂秒懂,掌心对着陈晏礼的胸口击过去。
陈晏礼现场给上万人表演了一个碰瓷假摔: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报幕师兄嘴角抽了抽,无奈道:“陈意珂胜。”
陈晏礼做戏做得全面,躺在台上安静等着其他师兄给自己擡下去。
“醒了就自己下去吧,别浪费人力资源了。”
熟悉的複读机的声音。
陈晏礼掀起眼皮,入眼就是一张欠揍的脸,是小孩看了会做噩梦的程度。
陈晏礼撑着地爬起来,泰然自若地下去了,实则内心土拨鼠尖叫:好想重开,感觉下下下辈子的脸都被透支了。
“我已经和师尊请示过了,要收你为徒。”
陈晏礼的脚步都踉跄了一下,什麽意思,这是要他问那个白发男喊师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