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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得把脑袋更往里钻了几下。
越小满听闻了师尊受伤的消息,想着叛出师门的陈稳,决定去慰问慰问以表忠心。
刚进了含霜府,她便扯着嗓子喊道:“师尊,听说您受伤了?我来看看——”
房门大开着,她想着瑞恩希和楚清游都在里面,没什麽见不得人的,便直接进了,谁能料到一转弯就看见瑞恩希趴在师尊身上抱着人啃。
“哎呀呀呀,我没看见,我什麽都没看见!”
她后退两步,左右手各伸出两根手指,张开,放在眼前,弄虚作假。
她就说吧,这俩人绝对有东西。
退了几步,发现楚清游还傻站着,一副看愣了神的样子,主动去提醒他:
“还看呢,赶紧走吧,待会就不好走了。”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清游轻笑了下,对她摇摇头,走到桌前,“后续还会有少许溢血症状,这里有些干净的缎子,待会可以给师尊包扎一下,避光养目有助于恢複。”
交代完便和越小满一齐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瑞恩希才舍得从楼倚霜身上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咬着下唇想了想,“楼倚霜,我给你包扎吧。”
没等楼倚霜说话,他便飞快地去把桌上的绸缎抱过来放在床上。
“你,会麽?”楼倚霜略有迟疑。
瑞恩希刚把绸子在楼倚霜头上裹了一圈,闻言手上一个没注意,力大了些。
“嘶……痛。”
楼倚霜将双手放在瑞恩希腰上,掌控住他,免得有人痛下杀手。
瑞恩希心里感到抱歉,嘴上倒是得意,“哼哼,谁让你质疑瑞恩希大人。”
楼倚霜低声笑了下。
瑞恩希把缎子绕了好几圈,问楼倚霜:“这样可以了吗?”
楼倚霜摸了一下,微微皱眉。
“太厚了,少绕几圈。”
“为什麽?这样安全,不会被东西砸到眼睛。”
“……丑。”
瑞恩希:……
“好吧好吧。”
半途中,他突然想起陈稳,差点把他忘记了。
“楼倚霜,陈稳他是叛徒,他……”
本还想告个大的,却听见楼倚霜说:“嗯,解决了。”
那日赵乾坤他们听到动静赶过去就看见陈稳被困在镇魂塔内,尽管再三狡辩,赵乾坤衆人还是将他带回了九重山审问。
问了半天没问出个名堂,最后是楚清游一针见血:“是不是你将断肠吻的解药给了吸血鬼,那日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尚未消散的药味。”
最后陈稳才一五一十交代了。
瑞恩希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解决了”三个字分量有多重,但解决了就好。
他拍拍手掌,收工:“好啦!”
楼倚霜半信半疑地摸了一下额前格外重的东西,“这是什麽?”
“蝴蝶结。”
“……”
怎麽啦,给爱漂亮的楼倚霜扎个漂亮的蝴蝶结,有问题吗?
最后在楼倚霜的强烈反对和其他人的嬉笑之下,瑞恩希终于答应给他换个普通的结。
因为楼倚霜看不见,后面几日他的生活起居全部由瑞恩希负责,包括给楼倚霜穿反衣服,端来热水洗脸被烫得呲哇乱叫等等。
时间来到瑞恩希苏醒后的第八日。
他趴在房门口,鬼鬼祟祟的探出头,看见楼倚霜坐在书桌前冥想。
他总觉得楼倚霜应该已经好了,之前楚清游就说要不了几天就能好,但现在已经第八天了。
而且,他昨天偷吃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还是被楼倚霜发现了。
怎麽回事呢!
于是瑞恩希决定试探一下。
他手中捏了两个纸团,挥手投出去一个,刚好落在楼倚霜怀里。
楼倚霜似乎动了一下,但并没有说什麽。
瑞恩希摸了摸下巴,判断不出来,决定再丢一个。
第二个砸到了楼倚霜肩膀上。
楼倚霜还是什麽也没说,连大点的动作都没有。
什麽情况?
瑞恩希在门口走来走去,像个思考中的智者。
会不会是纸团太轻了,楼倚霜没有感受到?
最后,他取下自己帽子,垫了颠,这个分量足。
他擡手——
“欸欸欸!”
帽子还没扔出去,他就被无形的吸力拉了进去,最后坐在了楼倚霜腿上!
“你知道是我?”
惊魂未定,瑞恩希伸手摸着楼倚霜眼上的绸缎,反複摩挲,安抚乱跳的心。
楼倚霜不言,只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轻轻的,像羽毛挠了一下。
瑞恩希咯咯笑着乱躲,在楼倚霜怀里扭来扭去。
等他终于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看着楼倚霜,用目光去描摹楼倚霜如山峦起伏的五官,像画了一幅水墨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