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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倚霜还说要让他把书房里的书都学一遍，他之前就看过了，那里面起码有上千本书，天啦噜，什麽酷刑。
本以为楼倚霜会推拒，没曾想楼倚霜很快就点头答应了。
瑞恩希欣喜地把右手伸到楼倚霜手中。
楼倚霜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毛笔，在瑞恩希歪着脑袋都还是看不见的情况下，在瑞恩希的右手食指上写写画画。
瑞恩希觉得有点痒，但还可以忍。
“好了。”在楼倚霜用诀将笔墨刻印在瑞恩希肤肉中后，他松开了瑞恩希的手。
瑞恩希欢天喜地地收回手，一看——
他的笑容僵滞了。
“不是这个……”
在他右手食指尖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狗狗头，吐着舌头。
虽然很好看，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这个！”他把手伸到楼倚霜眼睛下面，让他看清楚这个错误的证据，又扯着楼倚霜的手，“你重新画一个……”
楼倚霜没有拒绝，当即表示可以：“另一只手，给我。”
瑞恩希半信半疑地伸出左手。
半晌，他抽回左手，急不可耐要验收，结果……
左手食指上是一只可爱的猫猫头，虽然只是寥寥几笔，黑色墨水画出来的潦草小猫，竟然和黑熊精一模一样！
瑞恩希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楼倚霜又给他画错了。
可是……
黑熊精欸。
黑熊精在他手上欸。
好吧，暂时原谅楼倚霜忤逆之举了！
瑞恩希捞起黑熊精，把手指伸到它面前，想让它好好看看。
黑熊精不知道主人何意，吐出粉嫩的小舌舔了一下手指。
瑞恩希痒得咯咯笑，往后一躺，搂着黑熊精开心得不行。
突然，笑声停了。
瑞恩希才想起似的，摸出刚才楼倚霜送到床上的香蕉，递给楼倚霜。
楼倚霜让他睡他的床，还给他画了黑熊精，香蕉就是他的谢礼。
等楼倚霜不明所以地接过香蕉，就听见瑞恩希道：“喜不喜欢瑞恩希的大香蕉？”
语气中隐约还透露着点骄傲，似乎是觉得自己挑了个大香蕉很了不起。
楼倚霜拿香蕉的手悬置在空中，他神色凝滞，一时不知该如何跟瑞恩希解释，巷子里那人说的不是什麽好话。
被硬控半刻，楼倚霜才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别什麽都学。”
有种仿佛再次撞见越小满教瑞恩希色情文学的无力感。
而瑞恩希还在天真地问：“怎麽啦？”
楼倚霜沉默。
等瑞恩希躺好之后，楼倚霜也躺在了瑞恩希身侧。
不想了。
他也算是猫狗双全了。
好事。
不行。
换个话题。
“帽子不摘吗？”楼倚霜见瑞恩希仍旧带着那个三角帽子，想起了之前瑞恩希说帽子抓住他的脑袋了。
瑞恩希扯了扯帽子，“喏，取不下来了。”
谁知楼倚霜一挥手，帽子瞬间就掉了。
“欸？”瑞恩希高兴地把帽子丢到床下。
楼倚霜只觉得好笑，又问他：“护花铃怎麽不用？”
瑞恩希老老实实回答：“唔……我不会用！”
理直气壮。
楼倚霜扶额。
又想到瑞恩希连和他联系都是等他主动，觉得这话颇有可信度。
暂时用不上了，等回去再教他怎麽用吧。
—
翌日。
楼倚霜早早起了床，倒是瑞恩希睡得很熟。
楼倚霜出去走了一圈，发现宣城今日有一个游街活动，又听到不少人在谈论水丘发生的怪事，均义愤填膺地斥责西境之人为人险恶。
回来之后，看见瑞恩希没了他挡在外边，已经睡得七倒八歪了。
瑞恩希脚在床最里面，屁股在床檐上，脑袋在地上。
第22章
楼倚霜没帮他调换位置，也没叫醒他，只是捡起被瑞恩希扔掉的帽子，把他的脑袋稍稍擡起来一点，将帽子塞进去给他戴上。
免得脑袋在地面硌得疼。
瑞恩希醒来时，又是接近中午。
他从床榻上滑下来，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在地上翻身起来，光脚哒哒哒地跑到窗前的楼倚霜身边。
“到吃饭时间了。”瑞恩希提醒他。
“嗯。”
楼倚霜取隔空取来瑞恩希的小皮鞋，“穿鞋。”
瑞恩希一听，直接就着一旁的木椅坐下，往后一靠，两只脚一伸。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楼倚霜一怔，被瑞恩希如此驾轻就熟的使唤搞得头脑一阵空白。
他看着瑞恩希的双足，蓦地哑笑了下。
瑞恩希本来没觉得有什麽，但楼倚霜迟迟没有动手，还莫名其妙笑了一下，他后知后觉有些羞赧，不由得扣紧了脚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