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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越小满看楚清游一眼,就是想询问楚清游结果如何,如果有反应,楚清游会立即示意越小满动手。
越小满挠挠头,居然真是个凡人。
不仅是个凡人,还是个哑巴瘸子双重複合体,虽然个子高大,但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对那麽多人“掏心掏肺”的样子。
瑞恩希也跟着挠挠头,他总觉得哑男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
这时,房门被敲响,哑男拿了三个水杯进来。
他放到桌上,示意三人喝点水。
“不用了,谢谢你,你也去休息吧。”楚清游委婉地拒绝了。
哑男不依不饶,把水杯递到瑞恩希面前。
那双深色眼睛如同吃人的沼泽地,瑞恩希被他看着恍若掉进了沼泽里难以呼吸。
瑞恩希很不好意思,想着我不喝就行了吧,于是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接过水杯。
越小满和楚清游也一样,一人拿着一个水杯。
哑男便转身离开了,什麽也没有表示。
越小满立即放下水杯,右手掌心向地放出灵力,片刻,她说:“走了。没监督我们喝下去,可能真是热心吧。”
尽管话是这样说,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不知为何,她竟然感到一丝刺激感,仿佛闯入了一个秘密山洞,和洞中野兽周旋。
三人都没什麽兴致喝水,把水杯放在桌上。
虽然房间小,这张床却也睡得下两个人,三个人互相礼让了一下,最后决定横过来睡,三个人都能睡下。
瑞恩希脱了鞋上床,手上还握着偷采的纸花,他一脸纠结,放床上恐怕会让越小满和楚清游不高兴,放远了又怕自己搞忘了。
最后他决定把花放在自己鞋边,这一自己一穿鞋就能看到。
刚躺上床,瑞恩希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躺在他旁边的越小满掏了掏储物袋,递给他一个饼子。
“啃两口干巴饼子垫一下吧,条件比较艰苦,你忍一忍。”
楚清游摸到香草的手默默收了回去。
瑞恩希听话地咬了一口,差点把牙崩掉。
原来这里也有和王都一样难吃的东西……
瑞恩希捂着嘴慢慢嚼。
正嚼着,他听到身旁的越小满问:“瑞恩希,你跟师尊现在……”
瑞恩希转头看去,越小满正朝他挤眉弄眼,“什麽关系?”
瑞恩希不知道越小满为什麽问这个,但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和楼倚霜第一次见面,楼倚霜就把他撞了,好吧,其实可能应该大概,是他把楼倚霜撞了。
但不管怎麽样,在这一场事故里,瑞恩希的飞行道具飞天扫帚断成两截了。
罪魁祸首不可能是他自己,那就只能是楼倚霜了。
瑞恩希舔了舔唇角的饼屑,又嗷呜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地回答:
“债主!”
越小满:“?”
“嗯嗯,我是他的债主,他把我的扫帚弄坏掉了,还没有赔我。”
楚清游插了一句:“扫帚的话,九重山多得是,师尊也不是缺钱的人,怎麽会不赔你呢。”
当然是因为师尊别有所图。
那日他是从师尊的府邸师尊的床上把瑞恩希带走的。
极有可能,他们已经同床共枕了。
但他没有明说,作为徒弟,编排师尊是大忌。
只能委婉地酸涩地点出,寄希望瑞恩希能自己理清楚。
不过很可惜,瑞恩希显然没有他们这麽多弯弯肠子。
听到楚清游的话,他并没有在意楼倚霜不赔他扫帚这事,毕竟谁赔谁还真不好说,反而是义正言辞地反驳:“那不是一般的扫帚,虽然它没有剑,那麽仙气飘飘,也没有飞舟,那麽气势磅礴,呃好吧……”
瑞恩希话还说不利索,这一段话说了好一会,说到最后连他都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毫无说服力,遂弃。
楚清游听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暗示,怅然地望着月亮。
室内安静下来,气氛宁谧。
瑞恩希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为什麽,你们不是,剑修呢?”
他看见越小满的武器是一把椭圆的琴,又听越小满讲过楚清游是医修,可明明他们的老师是剑修。
越小满翻身摸着自己心爱的玲珑玉,幽幽道:“不仅我俩不是剑修,大师兄也不是,他修阵。不是我们不修剑,而是剑修不敢选渡霜仙尊作师尊,不要命啦?”
大家都是演武场被楼倚霜嘴过的战友,互相一通气,渡霜仙尊就成了年年空选的传奇。
瑞恩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你们都上些什麽课?”
“在山门里就会按照常规上课,出任务肯定就不用上了。”越小满掰着手指头,“饮夏仙尊的灵气理论,宗主的修士的道德与自我约束,一般就这两门课,此外就是实训,练武场或者九重山哪个犄角旮瘩都能练,知会自己师父一声就行,也有像我们这种比较自由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