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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蓝色眸子冷得像是结了冰,扬声威胁道:“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们的秦组长身首异处!”
“啊?这……”
龙画烛有些犹豫地看向秦妄,眼神中不乏疑惑和不解。
秦组长到底在干什麽啊,这种程度的劫持能威胁到他?
这不扯淡吗!
“怎麽,你不把他的命放在心上吗?”
他发现生控局那些人总是这样。
因为秦妄的强大,就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不需要帮助,让他一个人承受全部,那样真的是太过分了。
夜棠歪头看着龙画烛,眼中带了笑,看起来温软无害,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如果你听不懂我的话,那我可以让你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这一次,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秦妄轻轻拍了拍夜棠的背,不怎麽在意地瞥了龙画烛一眼,“没听到夜顾问的话吗?还不赶紧滚远点!”
夜棠生气了,虽然不知道具体什麽原因,但秦妄还是要哄人的。
龙画烛真就以为他在这,夜棠就不会对他动手了麽,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夜棠只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但不代表他就会容忍任何人。
秦妄都发话了,龙画烛就算再不理解也得服从,当即带着人往后退了几米,给两人让开了一条路。
“走吧秦组长,带我离开这,你知道该去哪里。”夜棠靠在秦妄肩上,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但始终隔着一个安全距离。
秦妄抱着夜棠往外走,跟龙画烛擦肩而过时,夜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我使用‘言灵’,就算是你这种级别的也不够,这算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
龙画烛是没有坏心思,但他需要点教训。
让他下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小心点,不然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毕竟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龙画烛还没反应过来夜棠话里的意思,喉咙就突然一疼,他顿时瞪大眼睛捂住了脖子。
接着龙画烛毫无征兆地弯腰吐出一口血来,再次开口时,说出的话变成了无声的嘶哑。
几个生控局组员吓了一跳:“龙组长你没事吧?”
“龙组长怎麽不会说话了,是哑了吗?”
“完了,龙组长废了!”
衆所周知,“言灵”使用者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嗓子,说不出来话,那跟废了也就没有区别了。
龙画烛:“……”
所以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难道就因为他刚才多看了一会戏,就平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吗?
秦妄头也不回地抱着夜棠往前走,丝毫不关心身后的的嘈杂和混乱。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能看透别人的内心,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秦妄擡着头,没有去看他,“你不用对他们那麽迁就,有时候帮助别人也会成为一种牵连负累,如果你……”
说到这秦妄不再说了。
因为后面的话是:如果你并不打算跟我在一起的话,那些关系只会给你徒增烦恼和累赘。
秦妄很矛盾,他既不想逼夜棠让夜棠不开心,又做不到洒脱地放他离开。
他爱他,爱到可以再等一千年,直到夜棠愿意为他驻足为止。
但秦妄不是什麽大度的人,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夜棠永远待在他的视线範围内之上的。
他就像是一头自私的恶龙,独占着珍贵的宝物,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允许别人觊觎半分。
夜棠收回短刀放在身前,伸出一根手指轻点锋利的刀尖,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脸颊乖顺地贴在秦妄胸口,“可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秦妄把夜棠的手从刀尖上拿开,夜棠沖他吐了吐舌头,说道:“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我是顾及你呀。”
秦妄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淡淡说道:“你最重要。”
他很明显地感受到,在身份暴露之后,夜棠对他的感情不再隐忍含蓄,而是变得直白很多。
但秦妄并没有因此感到欣喜,相反他的心头莫名萦绕着一团不安的情绪。
正如此刻,就算他将夜棠抱进怀里,并确定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仍然觉得没有任何实感。
秦妄很不喜欢这样无法捉摸的感觉。
两人来到了酒吧附近的禁制边缘,夜棠从秦妄怀里跳下来,伸手戳了戳面前一层只能被修道者看到的透明屏障。
秦妄好过分,这层禁制竟然只针对他一个人。
“秦组长,那就麻烦你再把它打开吧。”夜棠回头看秦妄,沖他弯了弯漂亮的眼睛,“我想离开这了。”
在秦妄眼里,他现在就像一只即将从主人手里逃离的小狐貍,狡黠又可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