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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恍惚觉得好像有些熟悉,是高一的那年除夕吗?
她生着病,独自一人住在502的房子里。
“许寒”
“许寒”
人有些走神了,宋岳辰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寒寒,你出生在一个健康美满的家庭吧?”
“算……算是吧”虽然以前赵女士经常批评她,但是关心爱护也是从小伴着的。
“所以啊,你这样热烈温和的人,只要一出现就会让我们这种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宋岳辰像是嘲讽自己一样,“我们是不健康家庭的産物,是被踢来踢去的累赘。”
“别这麽说。”许寒认真时,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就好像上两团小火苗一样,能够让迷失在黑暗里的人寻到光的方向,“你不是累赘,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可或缺的朋友。”
“什麽”
“晏璋以前说我朋友很多,不在乎她那一个。但是我想说,每个朋友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我珍视她们,也珍视你们。”
“所以,我们也是朋友吗?”
“为什麽不是呢?”
许寒总是那样容易打动别人,这并不是因为她口齿伶俐,而是因为她有一颗诚挚而热烈的心,她愿意主动去付出。
若是能以此换回同样的诚心,那是很好的。
若是不可以,那也不会后悔。
宋岳辰搭在裙边的手指松了又紧,她不想哭,更不想在许寒面前哭,所以她忍了又忍,眼眶跟着红了一圈。
“哎呀呀,你咋哭了?”
许寒手忙脚乱地抽了一堆纸,想帮她擦擦,又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怕弄花了她的妆。
“我也不想的。”她用纸巾在眼眶下方轻轻摁了摁,好不让眼泪花了妆,“但我一听到你说话,我就忍不住。”
“我又不是洋葱,哪有那功效。”
许寒开玩笑说道,“而且我要是有那本事,我就去当个医生,专门治干眼症。”
“哈哈”
宋岳辰忍不住被逗笑,这一下又哭又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疯癫了一样。
“别哭了啊,朋友。”
“好的,朋友!”
宋岳辰重重地咬在后两个字上,她也算是有朋友了。
“这麽开心?”
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晏璋冷不丁站在门外,脸色低沉地看不见血色。
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十分的漂亮,就是妆容非常浓,像是在夜场玩得尽兴的人被临时抓过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女人脸上笑意十足,与晏璋形成鲜明对比。
委屈
如果不是和晏璋认识这麽多年,闻祺一定会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并拉黑提出这个要求的人。
第一次见到那位,她颇有些激动,甚至比酒精带给她的刺激感还要上头;甚至于现在,她一开口还有挥之不去的酒精味。
“许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许寒不明白她和晏璋之间的关系,但是看到两人的站位距离,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而且,她认识自己,应该是晏璋有向她提过自己。
“你好,我是许寒。”她站起身,伸出手去回握。
“许小姐的手好舒服,是温的,也不硌手。”
“……”
要不是性别上占了便利,许寒一定反手把这人的胳膊扭到后背上。
“松手!”未等许寒开口,晏璋就朝两人近了一步,目光有些兇戾地看了一眼闻祺,“不卫生。”
“……”
两人都自动忽略了在一旁的宋岳辰,似是无意,又像是故意。
“寒寒”
宋岳辰主动开口走到许寒的身边,像是主人一般邀请道,“既然碰到了,那就请她们一块儿玩吧。”
晏璋的目光移到她身上,没有温度,也没什麽情绪,像是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晏璋,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司机”
她顺势在许寒身边坐下,闻祺顺势坐到了许寒的另一侧,把宋岳辰隔了出去,“寒寒你好,我叫闻祺,是个心理医生。”
“哦,你好你好。”
看到桌上的酒瓶,晏璋皱了皱眉,然后偏过头看着旁边的人,“喝酒了?”
“没有。”许寒摇摇头,“这些都还没开,我只喝了一点果汁饮料。
“嗯……”她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
其实今天和宋岳辰聊的也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两人出现,她们也很快就散了。
“你怎麽会突然来了?不是在苏市吗?”
“出差。”晏璋身体稍微松弛了些,闻着许寒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渐渐放松下来,“刚好路过进来,听说你也在这……”
“晏总和这儿的老板是认识吧?”宋岳辰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笑吟吟地问道,“这包厢是我开的,要不是和老板娘认识,应该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这吧。” ', ' ')